一听到要挨刀,孔光竹怂了,又生怕晚了会被砍,立马伸手从衣袖时将东西掏出来,“我在路上捡的鹦鹉,它还太小,连叫都不会叫。”
众人的目光落在孔光竹手心上那个小东西,一时陷入了沉默。
小脑袋圆溜溜的,头上长着一双黑亮的小眼睛,此时正用嘴一啄一啄地亲着孔光竹的手,风吹过它立马就又缩起身子整个小身子盘在孔光竹的手里,小脑袋往翅膀里钻,缩成一团。
董关一愣,“你在哪里找到的?”
孔光竹笑了,“在村里的干草堆里,是不是很可爱?”
董关目光狐疑的看了一眼孔光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孔家人这边还在默默的看着孔光竹手里的东西,东西已经拿出来了,孔光竹这才憨憨的解释道,“那天和大哥在山洞里往外逃时,看到草堆里有动静,我过去才发现的,因为它怕生,所以这两天一直藏着没给大家看。”
孔和仁看看他手里的东西,又看看他,“那你为什么总把嘴藏衣袖里去?”
孔光竹自然道,“没有吃的,只能先给它喂点水。”
水....口水?
孔和仁一听,恶心的呸呸吐了两口,想到不是吃的,还是个小东西,也懒得和他说话,扭过身去了。
墨尚书尴尬的笑了两声,“竹姐,其实你弄错了,这不是鹦鹉,是个小鸡仔。”
是的,董关刚刚离开时,用智障一样的眼神看孔光竹,就是这个意思。
实在是太尴尬,墨尚书见孔老太爷已经气的不想说话,只能以长辈的身份出口提醒。
墨夫人了然,“我就说看着眼熟,以前在庄子上看到过。”
孔恽笑着凑过去,手指戳了戳小鸡仔,小鸡仔吓的立马叽叽叫起来,孔光竹原还想训斥侄子,一听到‘鹦鹉’叫了,立马笑了。
还不信邪的和墨尚书道,“伯父,小鸡仔是一窝的,怎么可能有单只的,何况是在山林里,一定是鹦鹉,等它长大那天我教它学舌,你就懂了。”
墨尚书:....这话还真是找不到理由反驳呢。
罢了,不过是只小鸡,无伤大雅,墨尚书笑着应了一声好,便也没在多说。
孔嫄看到也觉得好笑,知道姑姑是弄错了,不过姑姑既然觉得有趣,那就随他吧,反而是靠着孔嫄的陆廉,目光落在鸡仔上,又落在墨敏中身上,来回瞟了两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似察觉到野兽的危险,孔光竹一眼瞪过去,正好与陆廉的目光撞上,他警惕的将小鸡仔藏到身后,警告的瞪他一眼。
他怎么就说怪怪的,狼崽子那眼神,分明是将主意打到了他的‘鹦鹉’上面。
接下来的路上,孔光竹明显对陆廉防备起来,离陆廉远远的不说,还不时的扫一眼,就像在防着贼一样。
孔嫄一头的雾水,怕陆廉多想,小声安慰他,“姑姑是在看我,并不是在看你。”
陆廉乖乖的嗯了一声。
走在他们左侧的墨敏中看了一眼,又垂下眼帘,他也很好奇孔姑姑为何对陆家二姑娘偏见这么大。
正午的太阳很大,往往北走,官道两边的树越少,他们已经走出了大山,进了平原,到处是枯萎的干草,视野也开阔起来,一座二层的连排房慢慢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两天来,蒋丞终于吁了口气出来,“头儿,离县的驿站总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