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保融发现了些许异状。
拱卫王府的定南都士兵都好象换过了,面生的很。
正待开口询问,骤见自王府外涌入大批定南都士兵,瞬间控制了整个王府。
定南都现在掌握在高保勖手中,难道……。
“四弟,这是怎么回事?”高保融大声质问高保勖。
高保勖不忍看高保融的眼睛,俯首回道:“三哥得罪了。”
高保融瞬间明白了:“你好大胆子,敢造反么?”
在场众人也都明白了,高保勖真要造反了。
高保融怒目而视:“四弟,汝可知道城外楚军围城,汝就是造反也得挑个时候不是?”
“三哥,正是因为楚军围城,某不得不为高氏族人留条活路。”
一听高保勖造反竟是要投降楚军,高保融变得疯狂起来。
“高保勖,汝个狗贼,枉本王如此信任汝……。”
“三哥,某最后叫汝一声三哥。汝干了什么恶事,汝心中自己知道。弑父杀兄,为了权力,汝还有什么不敢干,某有父亲遗诏,奉父亲遗命拨乱反正,请在坐诸位为证。”
高保勖自怀中掏出高从诲的遗诏,双手捧至梁震面前。
梁震颤抖着手,看清楚诏上内容。长叹一声,大王英明……。便将锦帛转给孙光宪。
梁震口中的大王自然不可能指的是高保融,在梁震心中,高保融不过是一个疯子,从数年前的刺杀中,梁震就知道此子不可雕琢。
孙光宪看清内容,心中开始生出一丝悔意,自认刚正的他,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一直以忠诚于大王为信念的他有些茫然了,前大王真是高保融害死的吗?
弑父篡位,这个罪名太大了。
简直猪狗不如。高从谆看完之后如是骂道。
但高保融不知道锦帛中写了什么,这时的高保融已经面临死亡的威胁,已经陷入疯狂。
“高保勖,汝血口喷人,父亲死时,我检查过所有角落,从未见过汝手中的锦帛,这是汝伪造的……。”
“高保融,汝错了,这份锦帛早在当派杀手刺杀百里无忌那日,父亲就猜到汝会造反,所以将此帛暗中交于我,可父亲却想不到汝竟会如此丧心病狂,胆敢弑父。”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终究抵不住心中的罪恶感,高保融开始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