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他中了毒,把毒逼出来就好了啊。”
顾优:“……”听起来好简单的样子。人死了怎么办?救活就行了啊。那些医生会想撞墙的。
他仔细地看了看她,像是第一次把她的样貌郑重记住,点点头:“再见。”
边长曦好奇地看着他离开,然后耳边就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都走远了。”
她转头问顾叙:“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你们都说了什么?”
什么大机密?最后还是没谈拢嘛。
顾叙郁郁地看着她:“他一直那个样,你倒看得出来他开不开心。”
哦,这位不开心是一定的了,边长曦也不跟刚刚谈崩掉的人计较,叼着玉米棒跳下车,准备找个地方睡觉去。
晚上她是不准备回山谷的,来来去去多累啊,随便找个地方进农场就行了。
但刚走一步就被拦腰抱回去,玉米棒突然被拿走,一双略带凉气的嘴唇覆下来,齿间残余的香甜玉米味被清爽的男子气息冲散,又是霸道又是缠绵,在口腔里绕了几绕,便夺去了全身的感知能力,只剩下这一种味道,一种感受。
边长曦浑身虚软地靠着顾叙,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角,千万米冲刺都可以不见得多乱的呼吸在这时却溃不成军。
顾叙动作轻柔地亲吻她的唇角,一面收拾自己的情绪,抬眼看到她眼里盈满了水光,似乎眨一眨就能溢出来,视线涣乱没有焦距,便勾起嘴角无声地笑,坏心一起,俯下身咬了下她秀气的耳垂。
她呻吟了一声,却把自己吓了一跳,陡然惊醒,忙把身前的人推开,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这根本是在外面啊,露天敞地的,远处都能看到人,不远不近还有个小火堆,想到有可能被人看到,她就瞪了顾叙一眼:“不、不正经!”
话说出来反而更脸红了,她在说什么啊。
顾叙也不以为意,甜头尝到了其它都是次要的,他顺着边长曦软软的头发:“以后别盯着别人看,要看就看我,你是我的。”
“我哪有看别人?”想想不对,“说什么呢,而且你有什么好看的!”
顾叙摸摸自己的脸:“我长得也不比他差多少吧?”
谁?边长曦迷茫了半天:“啊,你不会在吃醋吧?因为顾优?”
他装傻咳了一声。这么讲出来多不好意思。
边长曦好笑又困惑地瞪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说我,倒是你,还没老实交代呢!”
“什么?……哦,你是说明二。”顾叙拥着她往回走,“这真是小事,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顾家和名家是世交,小辈间偶有聚会,而且很多场合也会遇见,明二在家里还算是受宠,自以为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又见人就发花痴,那天如果就算不是我,换一个人她也会扑上来的。”
“那,那另外一个人呢,她的闺蜜?”
“她啊,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别想蒙混过关!”
“哪敢哪敢。”
顾优让人把顾夏搬上车,忽然想到有件事没说,折回来就看见那两人拥着慢行,还一人一只手拉在一起,一个愉悦讨好,一个故作凶蛮。
暗夜寒风,越发衬得一个人寂寞。
他看了一会儿,默默转身走了。
后来边长曦才想起那四个保镖她还没给治过,他们应该也是一样的症状,还是顾叙说人早叫顾优运回去了,敢就这样让顾夏跑到外城来,那四个人也不能再留了。
说话时透着丝寒气,边长曦怔了怔,也就没再说什么。
有一句话顾叙没说出来,顾优肯定会找许多方法去救那四个人,或者拿他们做试验,他就算搞不明白顾夏是怎么一回事,也要知道后果严不严重,他习惯根据事情造成的结果来决定是一笔带过还是雷霆而动。
不过这些都跟他们没关系了。
他们统计了一下今天的收获,一共登记了五千五百七十九个人,其他三组的数据也送过来了,西边和东边是四千多人,北边只有三千出头一点,加起来就是一万七个人,虽然比起最初的人数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比起偷偷摸摸出去搜寻人,这已经相当可观了。
边长曦看完数据眨眨眼:“我们只能进行三天吗?”
“就是这三天,也是首长顶着很大的压力,各个关节都疏通过了才给我们争取到的,不然我们一摆出来就该遭遇城管了。”顾叙安慰她,“放心,明后天人会多起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