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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发现,克拉克颤抖个不停。123456789他靠过去,感觉到对方宽厚肩膀一僵，问,“你怎么了,克拉克,不舒服吗？”

“……没。”过了好半天，克拉克才瓮声瓮气地憋出一个词来。

“我发现你近对着我时候都有点不对劲啊……”兰斯纳闷说。

克拉克怔了一下，然后猛地转了过去，焦急地辩解,“没没没有！”

兰斯烦心自己事情,黑暗中他静静地看着克拉克。克拉克望见兰斯黑眼睛,纤长浓密睫毛一翕一翕,像是一根柔软羽毛,有一下没一下他心头挠着，带起一阵阵叫他手脚发麻，身体酥软麻意，痒痒，痒不行，身体深处，四肢百骸，再到他指尖。

那双眼睛像是一团飘渺无依迷雾，迷雾后面美轮美奂仙境若隐若现，蛊惑引诱着他不断前进，无法控制地往前走……叫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抚摸兰斯鬓角，柔软而光滑脸颊，绵绵耳垂，和绒绒后颈。

他觉得自己灵魂都飘离出了身体，一旁看着自己荒唐不经行为——他靠过去，低下头，黑暗中寻找兰斯嘴唇。

“嘿嘿。”就克拉克要亲到兰斯时候，兰斯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眼睛亮了一下，像是遇见了什么很有趣事情，“你想亲我？”

克拉克猛地涨红脸，他看见兰斯眼睛一片清澈，单纯像是一捧山泉水——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发什么疯？这个念头让克拉克愈发羞愧，叫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不！……也许……”

“怎么会忽然想到要亲我？这是晚安吻吗？”兰斯问。123456789他确实没有发觉克拉克真实意思，他还以为这一个晚安吻，从小到大他不知道骗了克拉克多少亲吻了，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算是吧。”克拉克闷闷地说，免不了有几分郁卒。克拉克有点失落，又为自己感到失落这点儿觉得羞耻——他觉得男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喜欢上男孩子，何况这个男孩子是他哥哥……正郁闷着，猝不及防，他鼻尖被亲了一下。

“现我亲了你了。乖乖睡觉吧。”兰斯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个亲密值看来也是可遇不可求，能不能刷就看天意吧……折腾了一个月，他发现，没有系统日子他也过挺好。本来他基本上也就不用系统，所以他对系统并没有什么依赖性，他幸福不是外挂刷出来了……倒是可怜了克拉克，近被他这个霸道哥哥拉着东奔西跑。他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克拉克声音颤抖着，轻声，小心翼翼问，“我也能亲你一下吗？”

“哦，当然可以。”兰斯毫不意回答。

克拉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进行这整个过程时候他脑袋都晕晕乎乎，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因为太激动，一不小心亲歪了，他本来打算亲兰斯脸颊，结果却亲到了兰斯唇角。像是触电似，他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我、我亲到了你嘴唇……”

兰斯根本不能理解克拉克惴惴不安什么，“是，你一岁时候就亲到过了。”说着他像是回忆起什么似，带着温暖笑意说，“你小时候特别不好哄，力气还大，老是捏碎爸爸妈妈买积木玩具，五岁时候，还爸爸面前举起了橡木床，把爸爸吓坏了。123456789每次你一哭，我就给你糖吃，你就不哭了。有时候我没有带糖，就只好亲你一下，亲你一下你就马上不哭了。”

“亲我一下我就不哭了？”克拉克懵了懵。

“是啊，你这好色小家伙。”兰斯调侃地说着，却不知道自己无心之言化成无形之间精准地正中克拉克小心脏，“有时候还会主动亲我，搂着我糊我一脸口水。啊……那时候你真是超级可爱，不行了，光是想想就受不了……太可爱了……软绵绵，牛奶布丁一样又滑又嫩脸颊，汉堡一般胖乎乎肉嘟嘟小手，一摇一摆地跟我后面走。特别是穿那件兔子装时候，圆圆小尾巴一顿一顿……唉……看你现这么大块头，我都记不起你小时候像糯米团子似模样了。”

克拉克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现已经长大了。”他愈发郁闷，因为他现发现了，兰斯还把他当成小孩子，“哥谭时候我还救了你呢。这回是我救你。还有上回工厂，我也救了你一次。”

克拉克难道以为自己嫌弃他？兰斯赶紧说，“我男孩，不管你长没长大，都那么贴心。”

“我喜欢你！”兰斯完全不和自己一条轨道上思维让克拉克太郁闷了，他一时冲动地说，声音虽轻，却坚定且强硬。说完他自己都傻了。

兰斯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我也喜欢你啊。对啦，说起来，你广泛意义上初吻已经给我了……不知道以后你女朋友会不会很介意……哈哈哈哈……”

克拉克感觉自己心灵一会儿被打碎，一会儿又被粘起来。他有点庆幸，庆幸兰斯没有注意到自己念头；又很难过，难过兰斯没有注意到他念头。

晦暗，卑微，甜蜜，酸涩念头。

“我喜欢你！”——这句不受控制地跳进剧本里来话不停地他脑海里回荡着，折磨着他微弱神经。

克拉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纠结中成功入睡，反正他就是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看见围着围裙厨房做早饭兰斯，他正尝一片西红柿。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从他身侧窗户照进来，落他身上，给他身体轮廓描上了一圈光晕，他身边景象事物仿佛都淡去，只有他才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