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吞咽着包裹着蜜糖的********,一点点的累积。
就像是——人鱼公主踩在刀尖在跳舞,痛并快乐着。
满足的同时,是源源不断的如深渊般的不满足。
因为他真的太淡漠了,甚至不如他们没在一起时那样情绪起伏,鲜活而真实。
他很少跟她亲密的接触,像是那日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或失控或恶意的吻她那般亲吻过她,即使亲近,也只是蜻蜓点水的浅吻,且大都是脸颊和额头。
书房里那个他跟陆笙儿的合照,他仍是摆在那里,也许是刻意的想提醒她什么,后来再看到,她也没有再按倒,或者提出让他把他收回去。
所以时间长了,她就只能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这是她自己要的,这是她甚至不择手段求来的,爱原本就不在他该给她的东西范围内。
能得到,是她的本事,得不到……也不是他的错。
我爱你,但你不爱我,这原本就不能说说一种错。
她只是执拗的不相信,她会在陆笙儿不在的时候,都捂不热他的心。
六月考试过后,她就彻底的解放了,晚安去美国的手续都基本办妥,不过在暑假的几个月里仍旧留在安城,要等学校开学她才会过去。
她也如愿的考上了安城T大的设计系,以第一名的专业成绩。
拿到通知书的那天,盛柏将她叫到书房,将盛世股份属于他的股份裁了一半当做毕业奖励挪到她的名下,拍着她的肩膀笑,“另外的,等你结婚后再给你,你哥也一样。”
她笑着道,“爸,您还这么年轻,没必要转这么多给我啊,万一以后公司出个什么事情,我也不懂的。”
“爸爸已经老了,随时都会……”
“爸!”
盛柏见她模样愠怒,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道,“爸爸最近身体不大好……年轻的时候血腥太重,是会短命的,爸爸希望活着的时候能看见我家宝贝嫁人……交给让我放心的人,才好。”
她咬着唇撒娇,“才不会,爸爸会长命百岁一直陪着我的,先看哥哥结婚,然后再看我结婚,我们还会生小孩子给您烦的……”
“好好好……绾绾,”盛柏威严又慈祥的看着她,声音沧桑,“这段时间,他对你好吗?”
盛绾绾眨眨眼,“很好啊。”
这个答案没有水分,但她还是莫名的心虚。
“对你好就好……绾绾啊,你要对他好一点。”
对……薄锦墨好一点?
“爸,”她在盛柏的面前蹲下,半撒娇般的道,“你不应该跟他说叫他对我好一点吗,怎么是让我对他好……大家都知道我对他很好了。”
今天爸爸似乎很奇怪,是因为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吗?
她蹙着眉,很担忧的看着他,“爸,你有没有按时去医院体检?医生是怎么说的?”
“医生还能说些什么,来来去去不都是那些话。”
盛绾绾靠在他的肩膀上,软着嗓子道,“爸,你要一直都是我的依靠。”
盛柏笑出了声,反手握住她的小手,“爸爸迟早会离开你,以后你哥哥会是你的依靠,还有锦墨,他也会成为你的依靠。”
依靠,薄锦墨么?
她真是从来没有想过依靠他呢。
“我不管,爸爸最疼我,我不要他们代替爸爸。”
盛柏摸摸她的头发,像是感叹一般的笑,“再过几个月,你就十八岁了……”
在书房陪了爸爸一会儿,在他手机响后接了电话摆摆手才出去。
她转而去敲响了薄锦墨的书房。
低低淡淡的嗓音一如既往,“进来。”
她推门走进去,一眼看到男人戴着眼镜看着笔记本屏幕,见她进来薄锦墨停止了敲打键盘的手指,“找我有事?”
盛绾绾撇撇嘴,“没事不能找你吗?”
他淡笑了下,“嗯,可以。”
她走到他的身边,站在书桌边抿唇闷闷不乐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心情低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