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过渡的伤心跟痛苦期都没看到。
她让他在这个泥沼中越陷于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倒好,干净利落的爬了出来,一心一意的在为她爹跟她爹那群党羽谋未来。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掉,沿着她的下巴,砸在他的手背上。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这段日子以来,她好像很清醒,又好像迷迷糊糊的。
就像现在,她甚至都没能消化他说的话,脑子都是懵懂的,只是看着眼前的脸,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外涌。
是他样子太凶,吓到她了。
应该就是这样。
薄锦墨大概也没料到她会哭,而且是汹涌的漫出,他手指抬起她的脸,看着她哭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用手指试图擦去她脸上的眼泪。
但是显然,他擦的动作比不上她掉的速度,于是他指上的动作粗鲁了几分,但还是没有用。
她从的时候还喜欢哭哭啼啼的,但最近的几年很少看见她哭。
看见太久不掉眼泪的女人泪水汹涌而下,他一下不能适应,而不能适应本身就是种不适的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压低着嗓音,“够了。”
盛绾绾怎么会搭理他,直接要将他甩开,“走开。”
“我叫你别哭了。”
她声音立即拔高,“我他妈还叫你走开!”
薄锦墨单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摔进身后的沙发里,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脸不让她有机会山躲开,声音愈发的粗哑,“不准再哭了。”
盛绾绾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不过可能踢得不重,因为男人无动于衷,只是低头盯着他掌心的脸,然后低下头,唇舌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盛绾绾扬手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
薄锦墨附身,一只手落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薄唇停在她的耳边,“你再扇我试试,我就在这上了你。”
“薄先生,午餐好……”从餐厅的方向传来的声音骤然的消了下去,佣人讪讪的的看着那对在沙发里亲吻的男女,悄无声息的退回了厨房。
薄锦墨还是从她的身上起了身,喑哑着嗓音淡淡的道,“吃饭,”见她模样仍是有些呆滞,他眉心一压,补充了一句,“吃完我带你去见展安。”
过了十几秒,她还是静默的也起了身,跟着他去了餐厅。
下午。
开车的是她没见过的一个男人,薄锦墨坐在她的身侧,盛绾绾侧首看着窗外的路线,“你把她关在哪里了?这是往市中心走。”
“我没关她。”
她一怔,骤然的转过头,“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温不火,“我没说过她在我的手里。”
“薄锦墨!”
男人姿势悠然的坐着,微微的颔首,闭目养神,“别这样叫我名字,容易起反应。”
她咬唇,呼吸明显的急促。
他睁眼侧首看她,“说带你去见她就带你去见她,发脾气做什么?我一天的时间都腾给你了。”
车又开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在一家类似于夜总会的大型娱乐城停下。
跟夜莊的模式有些类似,但相比而言,夜莊后台更强硬,设施更完善豪华,能供给不能等级不同需求的人群的几乎所有需求,既喧嚣又隐蔽。
眼前这一家,看上去就显得低端几分。
进去的时候,薄锦墨直接牵着她的手才走进去。
进电梯的时候,男人低头看着身侧的女人,波澜不惊的出声,“你不用想着可以提醒你爸人在哪里,就算你爸知道了也未必能把人带出去。”
他们进来的时候是有穿着西装的保镖毕恭毕敬的引路。
盛绾绾不冷不热的回道,“我是在担心你把我卖了。”
保镖带着他们在一间包厢的门口停下,“薄先生,盛小姐,请。”
她站在那里,有些迟疑。
薄锦墨看她一眼,还是伸手揽着她的腰走了进去。
里面的设施走的是简单奢华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反倒是显得跟这个地方不搭配的风格,很正式,他们进去后,立即一个同样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摁灭了手中烟头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
看上去就派头不小,不过盛绾绾并不认识。
薄锦墨伸出一只手,脸上是淡笑,“白书记,抱歉,我们好像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