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绾绾几乎感觉不到他在扒她的衣服,于是就这样被扒光了。
他重重的亲吻着她,沙哑着嗓音喃喃的道,“好难受,真的很难受,你给我,好不好?”
她只觉得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适应这个男人对她的话她的哭喊视若罔闻的情况了,所有的心绪里混合着委屈的,咬牙切齿的,以及另外一种酸软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
过于频繁和强烈的感官冲击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到天际泛白时,她甚至有种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被自我支配的恍惚。
不像她累倦到极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薄锦墨抱着她柔软的甚至是汗津津的身子小睡了极短的一段时间,阳光一照进来,他就蓦然的清醒了过来。
思维很缓慢,缓慢地一时间分不清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怀里是异常温软的存在,他怔了怔,下意识的低头。
她是靠在了他的怀里睡的,或者准确的说,她是被强迫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记忆不按照顺序的慢慢的在大脑回放,大致的拼凑出了大概的原样。
隐约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男人的脸色蓦然一变,低眸注视着还在沉睡的女人,视线久久没有挪开。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才极轻的下了床,精神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不确定性得不安。
盛绾绾累坏了,一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他自然也不可能吵醒她。
她不醒,他也不知道她睁开眼睛后会是什么态度。
是恼怒的冲他发脾气,还是一言不发,然后就带着薄砚走了?
他没去公司上班,等到八点多她还在睡,他便去了书房拿笔记本,准备交代下面基本的工作,但在书房待了不到五分钟,他就拿着笔记本回到了卧室。
亲眼看着仍旧躺在他的床上的女人,他空荡的,惴惴的心才落回远处,手机也调了静音。
十点多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他看了显示得名字,起身出门接电话。
顾南城眯着眼睛冷嘲,“盛绾绾还没回去,听说你也没去上班,怎么,你把人扣了?”
“她还没醒来。”
顾南城沉默了几秒钟,似笑非笑,“我昨天没看出她要在你那过夜的意思。”
薄锦墨站在楼梯口,倚在楼梯的扶手上,微微垂首,哑声道,“我忍了这么久,如果她还是要走,我怎么办。”
“按照她的性格,昨天是她自己去找你,她不会把这笔算在你身上。”
薄锦墨没吭声。
顾南城反应了过来,“你把她给睡了?”
这句话,他虽然用的去疑问,但语气是完全陈述的。
男人的语气淡漠而黯然,“她还没醒来,我等她醒来。”
顾南城没搭理他。
他又淡淡的问,“她昨晚是只是于心不忍可怜我,还是有别的原因?”
“你明知道她可能是于心不忍,你还睡她,担心赶不走她?”
沉默了一会儿,“已经睡了。”
顾公子懒得理他,刚好晚安的电话打进来了,他想也不想挂了接通晚安的通话。
“你跟谁打电话呢?”
“锦墨。”
晚安立即问,“绾绾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那男人怎么着她了?”
顾南城捏着眉心,低低的问,“如果他把她给睡了,是不是真的没戏了?”
盛绾绾难得于心不忍松了一点点,他也是不客气,直接把人上了。
晚安,“……”
过了十秒钟,她淡淡的道,“看是怎么发生的,是完全的暴力强迫,还是半强迫半意乱情迷,或者有那么一两分的意乱情迷。”
顾南城挑眉,“如果有呢?”
“就有那么一两分和好的机会呗。”
薄锦墨刚走回卧室,就看到原本睡着的女人正坐在床上,手扶着额头,摇晃着脑袋。
他微微一阵,随即迈开长腿几步走了过去,在床边站着,俯下身,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绾绾。”
女人抬眸,淡淡的看着他,停下了活动筋骨的动作。
她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神色淡的很。
他心里的慌在她的沉默里一下子扩展到最大。
抬手扶住她的脸,低低道,“绾绾,你说话好不好?”
就算是判刑,他也需要知道,她要判多重,还是彻底的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