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她也就是逛个乐趣,她的大部分衣服都是私人订制的。
盛西爵看着她,眼眸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这些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就行了,我的私事无需你亲自经手。”
说完他就站直了身躯,直接转身离开。
米悦站在原地呆了呆,手里还拿着刚刚在整理的西装,她半响才消化理解过来他的话。
所以,这个男人的意思是她在多管闲事?
他不仅不领她的情不感谢她,还觉得她逾距插手了他的私事?
她咬着自己的唇,把手里的衣服重重的扔到了柜子上,衣服很快就滚到了地板上。
本来她回来的时候天就差不多要黑了,没一回儿就到了吃晚餐的时间。
她抿唇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时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盛西爵情绪如常,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她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厨师上菜完后便闷头吃饭。
虽然平常他们一起吃饭也不怎么会说话,但偶尔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公司的事情,但今晚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别说跟他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脸冷艳不容侵犯的模样。
他们是面对面的坐着的,盛西爵抬头看她,眉眼微微有些沉,她平常话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个字都不说。
女人话太多叽叽喳喳,一个字不说也烦人,他对米悦虽然没有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还算是舒服的,她不惹人厌烦。
再加上她的性子跟他妹妹有三分相似。
晚上。
米悦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但她什么都没看,几乎就只是单纯的发呆。
一定是她最近太孤独了,她跟家里的亲戚走得都不是太近,就算有关系不错的也没有能说心里话的,自从四年前的事情之后,她在瑞士虽然也会交朋友,一起聚会逛街上课,但深入交心的几乎为零。
爸爸又过世了,她现在连个可以依赖信任的人都没有。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朋友,高中大学的时候关系好的闺蜜也都有,但这几年的时间下来,她大部分的时间又都习惯了一个人。
何况,她也知道她们完全无法理解她嫁给盛西爵这件事。
盛西爵刚好在她身边,白天在公司,晚上在家里,以至于让她有种很亲近的错觉。
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摇摇脑袋,把这些念头都从脑子里清空,点开已经屏幕已经暗下去的笔记本,想了想,登录了自己很久没有上的推特。
从四年前盛西爵入狱后,她就再没有上过了。
原本只是打算随意看看,看了眼自己的推特,四年前她发的最后一条推文评论数似乎多了很多,她顺手就点开看。
才看了几眼,她整个人就坐直了,心脏突突的几乎要跳出来。
全都是骂她的。
大概的意思都基本差不多,四年前她告盛西爵强一奸是勇气可嘉,四年后她嫁给盛西爵是辜负她们当初的支持跟声援。
说她自己打脸,是为了炒作为火。
说她四年前原本就跟那男人有一腿,被男朋友捉一奸在床才恼羞成怒的告了出一轨的对象。
反正下面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她本来虽然有点难受,但也没觉得多不能接受,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处在舆一论的漩涡中心了,也不像第一次面对的那样脆弱跟委屈。
但她点开私信又看到两条好友的私信。
四年前裴子俊在那种时候跟你分手,我还为你忿忿不平,但是米悦你能不能告诉我,四年后你嫁给当初强一奸你的男人,当初是他真的强一奸过你,还是你对不起裴子俊在先?
其实她前两天有主动的约之前关系好的朋友一起出来聚聚,但有两个都冷淡的说自己没空,还有一个人在澳洲读书。
她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太久没有联系所以感情淡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安静的卧室四下无人,她看着那些冷冰冰的字眼,喉咙一下子就酸涩得不行,眼睛也慢慢的变湿了,可能又再想起傍晚时那男人冷冰冰的一副避她之不及的样子,所有的孤独跟委屈都涌上了心头。
她摸到自己的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徐叔的号码,拨了过去。
徐叔兼备着长辈的和蔼和下属的恭敬,“董事长,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抱着被子,低低的委屈的问,“我想问问您……我爸他,为什么要找……盛西爵,明明知道他……”
“为什么选他……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您父亲既然千挑万选了他,那就自然有他的理由,您要相信您父亲纵横商场数十载,看人的眼光有他自己的考量。”
米悦没说话,抱着自己柔软的被褥,咬着唇。
徐叔在那边犹豫了一下,才又道,“不过,您父亲选他……除了希望帮您渡过难关,好像更希望你们能维持这段婚姻关系,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