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北直接指了指西次间,“你去那边见她们。”
顾云筝说声好,去了西次间。
安姨娘疲惫之色减轻不少,眉宇间凝着一份喜悦,意态如常恭敬。
秦姨娘依然因为见不到霍天北而失落,却有话问顾云筝:“夫人,妾身想问问您……问问您是怎么安排的日子?”
顾云筝装糊涂,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秦姨娘只好把话挑明,低声道:“就是、就是侍寝的日子,夫人是怎么安排的?夫人吩咐下来,妾身与安姨娘心里有数,服侍侯爷的时候也不至于慌手忙脚没个体统。”
要有多爱慕那男子,才能不顾颜面,在正室面前说出这种话。可问题是,那男子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顾云筝视线错转,发现自己不能再细看秦姨娘,说不清是因为对方可悲还是可怜或者可笑的缘故。视线无意瞥过安姨娘,她发现安姨娘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用力地咬住了嘴唇,双手用力绞着手里的丝帕。
顾云筝端起茶盅,啜了口茶才缓声道:“我问过侯爷了,侯爷不让我安排。”一面说,一面留意着安姨娘。
安姨娘闻言无声地透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勾出平时挂在脸上的得体的微笑。
秦姨娘闻言却是反应激烈,娇艳的容颜紧绷,眼中闪烁着恼火,“怎么可能?哪一家有这种规矩?侯爷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问安时见不到人,正室又不安排侍寝的日子,那她以后的日子还用过么?
顾云筝好整以暇地笑了,“秦姨娘这是在质疑我的话么?”
秦姨娘站起身来,秀眉微扬,现出凌厉之色,“妾身的确是不相信。”
安姨娘端起茶盅喝茶。
顾云筝放下茶盏,身形倾斜,一臂撑着炕桌,现出几分懒散,她唤李妈妈:“禁足一个月,抄写一遍法华经。”
李妈妈立刻给春桃递了个颜色,两个人一左一右挟持了秦姨娘,把人往外拖。
秦姨娘恼羞成怒,极力挣扎着,望向东次间,扬声道:“侯爷!还请侯爷为妾身做主,夫人无故惩戒妾身。”语声悲悲切切,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力气不小啊。”顾云筝失笑,“那就抄十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