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会这样,宗纵心中还是挺失望了,没能和桓真坐一辆马车,换个角度想想,也不错,起码桓真没有当场暴怒。怎么又觉得有些可惜了,要知道,会为了他暴怒的桓真,才是把他放在心里的表现。有了个心上人,怎么这心情就是反复无常,连他自己都不把握不住。还好宗纵一贯是随心而为的人,这种被他人掌控心绪的感觉,只觉得新鲜,倒也没什么排斥的想法,如果换做自制力比较强的人,一定会觉得不舒服,好比桓真,就很不喜欢自己为宗纵而失控。
马车一路通畅的来到了王宫门口,侍者将桓真和宗纵引到殿内,他们二人来得算早,确有一些人比他们更早,正三三两两的一个圈子,坐在宫殿靠近大门的位置,这里也是第一次来到中庭的桓真,曾经做过的地方,但是如今,他的位置已经不属于这里。这一路甚至走过了上一次他来所坐的位置,来到了更加靠近中庭之主的前六个座位,这意味着桓真已经被中庭默认为天下六大强国之一。
桓真的位置坐在这六个位置的末尾,其实中庭夜宴最不好排位的就是这六个位置,作为很多时候代表着一种认同和尊严,作为排得后面了,有些国君会觉得被侮辱了,一些小国不计较,一些大国,中庭就不得不慎重了,特别是排在首位的六个位置,那是天下公认的强大,也得必须有天下其他封国的承认。
以易国如今的实力,排在前六,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哪一个位置,就不好说,幸亏桓真性子好,多中庭尊重,中庭把他放在哲最末一位,想来也不会得罪。引道的人看着桓真的脸色,心下安定,这位易国君果然性情温和,没有意见的接受了安排。而跟着来的耀国君,更是没有想法的坐在了桓真旁边的位置,比桓真更前一位。
这无疑打乱了原本的安排,不过对主办发而言,这并不是坏事,这位耀国君本来就属于难以安排的一个,如今他主动做了位置,还不是首席和次座,这就不怪他们。剩下的两个关键位置,就留给另外两个难以应付的人了,这下子可算是皆大欢喜了。夜宴最难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两人坐下之后,离得那边殿门口的一群封国国君也远了,看到他们两个走远了坐下了,才开始议论纷纷。
“那位易国君就算了,怎么耀国君也这么早来了?”这位是来过夜宴几次的,对桓真这位冉冉升起的新星非常关注,自然知道桓真在夜宴的习惯。想起当初这位年幼的易国君第一次到中庭的时候,位置只比自己靠前一点,也不多,可是如今,人家已经坐到了那六个首位,再看自己,真是比不得。
“你们不知道,这耀国和易国是盟约的。”一位国君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两位的关系好,上次来就有所差距,陆陆续续的听到些言传,这位国君就以为自己获知的是真相。
“不会吧,不是说易国绝不结盟的吗?”又一位国君惊诧的表示,他就是那个曾经有意和易国结盟的封国之一,但是易国拒绝了他。或者说,易国的结盟非常的霸道,那就是易国只接受内附,也就说成为易国一员的结盟方式,想要位置一个封国的地位和易国结盟,易国绝不接受。这是属于易国的一种霸道。
“谁知道。”说易国和耀国有盟约的国君嗤笑了一声,他曾经也是和桓真坐在差不多一个位置的国君,如今看到桓真的风光,心下不可能没有嫉妒,在他阴暗的心里,已经将桓真的成就,看做是攀附了耀国才得到了,桓真表现的种种优秀,也被他给忽视了。
当然也有人有着不同的看法,“不管如何,这易国君也真是厉害。”有些唏嘘,在这个天恩战乱的世道里,能够把易国带上如今的位置,桓真的厉害也是有人认识到的。“听说,易国君不打算取妃。”如果能够让自家的女性嫁给桓真,就算是内附易国的结盟,也是不要紧的,可惜偏偏,那位易国君不娶妻纳妾的事情,随着他的威名也在流言当中传开。
“对,听说是准备把国君的位置传给上代国君的儿子,就是他的侄儿。”这件事也不算是秘闻了。
“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人,不会是不行吧。”那个嫉妒桓真的国君,吐出不屑的评语。在这个时代,都坐上国君之位,就是正统,有必要归还吗,在他看来,不是做戏,就是有问题,他当然趋向于后者。有人不信,自然也有人认为桓真品行高洁的。议论纷纷着,时间流逝着,到来的国君渐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