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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轩一共有三个院落，朝东的一排房屋是男生宿舍，朝南的雅致厢房作为女生宿舍。

长廊尽头的八角亭，下面改成了食堂，上面则是藏书楼。学生们很喜欢这里，经常有人在亭台的一角看书或修炼。

一个月前，柳妍洗完衣服到宿舍的院子晾好，准备回房的时候，隐约听见有微弱的叫声。

原本她也没在意，这里好几个妹子都契约了灵兽，可是，这叫声一阵一阵的，听着让人挺揪心。

某天放学后，她趁着周巧巧吃饭还没回，去附近几个房间偷瞄了下。

在千绯屋外看了半天，瞥见一团雪白的东西在地上缩着，这不是她那只小雪貂吗？请假离开没有带走么。

一想到是千绯的事，眯眯眼当然懒得管，随小瞳病死也和她没关系。

又过了几天，灵兽的叫声愈发弱了，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了。也许是一时心软，柳妍忍不住把它抱了出来，小雪貂浑身烫得吓人，嘴里还吐着白沫。

当晚，柳妍偷偷进入千绯的房间，在小瞳窝里发现了一瓶不知名的药剂。她不敢声张，只问了周巧巧认不认识这种药剂，结果不言而喻。

“千绯真是的，走之前也不会留点吃的，这下好了，这只雪貂乱吃东西生病了。”

因为在药疗院没有认识的人，纠结了一夜，柳妍只能自己想办法借药给小瞳治疗。

谁知看着可爱呆萌的小灵兽，到了她这里却凶的很，一靠近就龇牙咧嘴不说，病了还闹绝食。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灵兽。”

这晚，眯眯眼的手被咬出血，发脾气摔了药丸，小雪貂已经病得连叫都没力气了，仍是固执地不吃她喂的任何东西。

有的人付出了就要有回报，柳妍对小瞳好它不理会，于是她的耐心终于用完了。

噩梦从第五天夜里，整整持续了一个月，柳妍强行掰开小瞳的嘴，喂下几瓶恢复药剂，等到它能睁开眼睛了，折磨便开始了。

“呵呵，你主人犯的错，由你来偿还好了。”

第一天，眯眯眼砍下了小瞳的一只爪子，第二天又砍掉了另一只。直至第四天，小瞳呜咽着爬都爬不动，逃也逃不了。

后来，眯眯眼看不得它那只会变色的瞳孔，因为漂亮得不像话。她残忍地用树枝戳瞎了小瞳的眼睛，并且逼它吃了许多石子，让它无法再发出叫声。

没有人知道，柳妍是如何活生生剥下小瞳的皮毛，天天抽打它的团血肉，最后千绯回来时，找准时机钉在了周巧巧的衣柜中。

就像没有人知道，这只幼小的雪貂，要有多顽强的意志力，才能硬生生撑过来见到主人。

即使惨遭凌虐，即使体无完肤，它不愿死去，它不愿这样孤独而屈辱地死去。

……

校长室里，柳妍癫狂的笑声回荡在耳边，一字一句都砸在千绯的心上，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别说了！”

千绯怒吼出声，握紧匕首飞身过去，毫不犹豫刺向她的心脏。但却偏了半寸，没要她的命。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应该看看当时它痛苦挣扎又喊不出声的样子，多么无助的小可怜啊！”

“我叫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