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李玲玉刚办完宴会盛请姜斯存,今天傅绍燊就举行的生日晚会,比之更大更阔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终有力压她风头的意味。
傅绍燊常年在海外,一回来就消息轰动北都,傅家举办Party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几近全城的豪门贵胄,达官贵人都前来捧场。
能收到傅少的邀请函那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和福分,除非傻子才会拒绝。
晚宴上所有的食物和设备都堪称经典,傅家别墅装修本来就富丽堂皇,处处华丽,一台82年的复古怀旧老式留声机放着沙哑婉转的女声……if I am n’t got you。
餐品主甜混搭,主食由傅氏旗下的酒店掌厨,甜点是向来没有外包活动的囡囡儿甜品店,他们的品牌一直都是甜品界的毕加索,曾以独特的口味闻名于世。
傅靖天修掉平时大大咧咧的边幅,游走政商各界新人旧人之间,晚宴聚会什么的,他最爱参加了。
一身黑色褶皱裙的秦又拎着傅白白大步进来,傅靖天眼尖看到他们,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紧张拉住她,
“阿又,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我让你生孩子,你不会和别的男人随随便便生了一个吧,还这么大。”
傅靖天以为她迫于自己的逼供,边端详着傅白白。
“爷爷,你想多了,他是来找爸爸的!”
“找爸爸?你连和谁生的孩子都不知道。”
“我的孙媳妇啊,你怎么这个样子啊!”傅靖天的想象力简直似滚滚洪水,怎么拦也拦不住。
秦又翻白眼,视线恰好碰上二楼楼梯间一道温存的目光……管宪南!
一身燕尾白西服的管宪南脸色涩涩难看,挺拔的身子旁并无一人,傅绍燊生日,他自然也过来了。
“爷爷,您别异想天开,他不是我的孩子。”秦又解释,正想上去打声招呼。
傅靖天却冥顽不化,盯着傅白白不怒自威的脸喜出望外,声音柔和了些,“小子,你叫什么?”
傅白白有点发惧,反问,“你又叫什么?”
“傅靖天!”傅老爷子苍劲有力喊着自己的名字。
“你妈妈的爷爷!”他才不听秦又的,俨然把这小子当成了她的儿子。
爷爷,那么他也是他爹地的爷爷,就是他的曾爷爷,第一次见到除傅绍燊以外的家人,傅白白莫名紧张,
“您可以叫我白白。”攥着秦又的手渗出了些许的汗珠,怎么办,他像得到最喜欢的蓝莓的棒棒糖那样激动。
一老一小,一个弓身,一个抬脚,相互够着。
那一侧手握酒杯的管宪南已然走了过来,秦又欠身冲他微笑,那日在傅氏停车场后两人就没见过面。
“管大哥!”
她率先开口,一如既往。
管宪南神色糟糕憔悴,这些日子他过的并不好,每天都会想起她和傅绍燊在停车场亲热的那一幕,尽管他不是死钻牛角的人,尽管身边趋之若鹜的美女无数,尽管很多人都劝他不要在一个棵树上吊死,还是一颗有主的树,他还是放不下她。
“谁的孩子?”星光黯淡的眸子轻眯,抬颌示意着她脚下的小人。
“朋友的。”
“哦!”管宪南淡淡应声,并无过多关注。
在他眼里,除了秦又,其他一切都荡然无存,自消颜色,她就像缠绕光芒的女人,专注专情、美丽聪慧。
之前场上开着水晶大灯和几十展照明副灯,瞬间,所有灯光熄灭,只留下一展副灯照亮台面上。
云欢作乐的众人知晓是傅绍燊的生辰吉时到了,各个都自觉地噤了声。
从二楼梯台上喷洒出五彩缤纷的彩色拉条绚丽多姿,随后,下午那个外国洋妞推着一个硕大的奶油蛋糕车出来,推到座位中一个背坐着的男人面前,带着扩音器的她兴高采烈地喊道,
“honey,祝你28岁生日快乐!”近身在男人脸颊意思地贴了几下,看似很亲密。
一直以后背示人的傅绍燊终于转过来,面向观众。
原来他早就藏匿于人群中,只是无人发觉。
黑色白搭,西装革履,高贵矜持,一双丹凤眼凉若寒潭,凉薄的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依旧是单手抄兜。
众人鼓掌,所有的光环都笼罩倾泻在他的头顶,很多大家闺秀和名媛差不多是第一次见到傅绍燊本人,唏嘘声、惊愕声、咽口水声一片。
这种男人真是聚集了所有优点,高冷,优雅,睿智,简直完美。
无人匹及的身价加上完美的外形,世上少有,女人们晓得他曾对姜一媛的深爱后更是倾心于此。
不过,他身旁那个青筋暴起的女人又是谁,十分碍眼。
底下静观一切的傅白白腹诽心谤,他老爹可真有派头,谁家生日会这么冷静淡定,拽酷有型啊。
傅老爷子同时唏嘘,他孙子也是够了,风流债还不嫌多,到处耍帅,那个‘暴露’的丫头片子不是他三妹子家的二闺女么,瞎凑什么热闹。
身兼主持人的店长应声而来,
“祝贺咱们玉树临风、年轻有为的傅少生日快乐,同时也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盛宴。”
一个小小的甜品店店长流畅不拘涩,很有世家之风,到是眼前一亮。
傅绍燊噙笑,切开蛋糕,说了一句,“大家慢用!”后隐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