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小脸惨白的秦又半窝着床沿边,她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额头渗出滴答滴答的汗珠,单只手撑在肚子上,眼睛紧闭,噏动的双唇一晚上泛着白白皮褶,透着些许的言语。
因为院长害怕耽误他们夫妻俩的相处,吩咐过不让小护士和医生打扰,所以她高烧不退,依然没有人来看个究竟。
“妈妈…妈妈…”
身子反复辗转,就是不能减轻下面的疼痛和身上多出的淤青。
直到下午,几缕稀稀散散的余晖照进房内,傅白白想妈妈了,使劲磨着傅靖天来医院。
他们俩又是带了一些水果和饭菜。
跟着护士来到病房,才发现原先傅绍燊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早就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绍燊和阿又呢!”傅靖天干吼。
身后跟着院长及以主治医生一行人。
直到昨晚值班刚来的小护士小声窃语,“院长,昨晚,秦总开了新的房间,而傅大少爷也一直没有回来。”
“什么!”众人震惊。
“在哪个房间,带我们去。”院长吓得直冒冷汗,人都跑了,他们居然不知道。
小护士领着他们到了楼下的普通病房,从房门的玻璃上。
傅靖天望着蜷在一起的小人,心口呼应一沉,加快了脚步。
“快快,看看人怎么了?”
众人进去,秦又身上盖着棉被,一个小护士跑过来,看看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院长,秦总很有可能是发烧,身子很烫,又有多出伤口,需要进一步观察。”
“我来!”
院长不敢怠慢,亲自看病。
掀开棉被,秦又身上的衣服只能遮住主要的关键部位。
傅白白看见妈妈这么惨,前身过来,小手伸进她的大手里,哭嗓,“秦妈咪,你怎么了?”
傅靖天看着她身上的伤口也是心有余悸,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不比几年他在南郊看到她时的场景触目惊心。
院长左右看了看,终是转身松了口气,“傅老,秦总没什么事,外伤不少,加上昨天可能是淋了雨,身子有炎症高烧了。”
“我给她打一针退烧剂就没事了!”
傅靖天点点头,咽了口唾沫,挥动大手,“赶快救治,人在你们医院怎么搞成这个,给我说清楚。”
医院的专门高级护士给秦又用湿软的酒精手巾擦拭了身体并挂了点滴,她的高烧才有所缓和。
院长办公室。
几个青年医生全都低头认错,他们面前是不怒自威的傅靖天。
“昨晚,傅少好像和秦总吵了架,秦总泄气跑走。”
“本来以为晚上回来,我们就在休息室等,等着就都睡着了。”
“今早上,北城高速发生了连环车祸,医院急救紧缺人手,我们就去帮忙了。”
“一直做手术到现在,所以也没下来功夫。”
回忆着昨晚到今天的整个事件,娓娓道来。
傅靖天气愤不已,可想到他们也是为了救人,也就作罢。
“那傅绍燊那小子跑哪去了?”声高八斗乱喊。
“我们走的时候,傅大少爷也没出去啊!”
“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捶足顿胸、火冒三丈的傅老爷子直喘气,彻底气急了,一个大活人在医院就这样消失了?
“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臭小子给我翻出来,自己媳妇生病了,他人呢?”
“好好!我们一定找到傅大少!”
院长连连点头,涵身扶额。
病房。
几个护士打理完秦又,见她体温已经正擦,才撤了出去。
傅白白泪眼婆娑地上来,小肉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妈咪……”
秦又意识淡薄,视线模糊。
易动的嘴张了几下,又没了力气。
傅靖天从上面发完火下来,蹑手蹑脚走进来。
看着温馨的母子俩,声轻音高,“白白,你妈妈已经好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
傅白白挣脱,“曾爷爷,妈咪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想留下来陪她,照顾她。”
听他这么一说,傅靖天眼圈红了,“好,曾爷爷也留下。”
经过一番温存的姜斯存和傅绍晴搂在床上,亲昵无限。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
那头是傅绍东急促的说话声,“你还特么泡我妹妹呢,秦万贯那个老不死已经将骨髓送去了美国,而就在刚刚,姜一媛已经做了手术。”
“什么?”突然惊异的姜斯存从床上坐起,傅绍晴被他吓了一跳。
“斯存哥哥,你怎么了?”
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因为他的大力扯动,都掉了下去,外面凉凉的。
“你怎么才告诉我?”姜斯存斜了她一眼,面色严肃,走到阳台,问着电话那头。
“谁特么知道秦万贯会突然变了卦,你在傅家都不知道消息,肯定是秦又那女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