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绳子,脚下也有。
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走起路来昏昏惨惨的,更别提是再绑着的情况下。
外面一直是一群乱糟糟的声响。
过了好久,她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看来这群人是不打算喂她了,是要将她活活饿死。
这么一看装死也是不行了,只能起身挠着房门,“你们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可是没人管,任凭她怎么叫唤都无济于事。
叫累了,她也就休息一会。
难道她要饿死在这里么,不被人打死,不被人弄死,确是逃不过肚子的基本生理要求。
到了晚上,仓库里虽然没有阳光照射进来,但是她手上戴的表已经是八点半了。
铁门终于被打开,她硬生生被脱了出去。
门外那群黑衣人正吃着猪蹄子,猪肠子,飘香四溢。
对于饥肠辘辘的她简直是一种煎熬。
“大哥……要处决她么?”
被叫的大哥拿着方便筷子夹起一个花生豆,抬着厚重的眼睑,秦又才瞅清他的长相,真的可以用恶霸一词来形容。
露着一个大大的金牙,笑着,“我以为她对于傅绍燊还有什么价值,到了现在也不见他的身影,看来这个女的是没用了!”
“做的干净一点,我最不喜欢见到血了!”
一边撇着嘴,他转过大约有四个游泳圈的脖子过来。
在最后看了秦又一眼时是满眼的不屑。
他这话的意思是傅绍燊已经放弃她了,他们赌错了。
“那,您还如何见傅绍燊?”一个手下疑惑。
“当然是另想办法!”
一句话落下,她就别人推到在地。
只能说好听的求饶,“我说大哥,求你别别杀我啊,既然我对于傅绍燊没什么价值,那你们杀了我岂不是错杀了好人。”
“你们要找的是他,不是我!”
其实秦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她怀了孕,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能不管不顾地就这么挂了。
“呵呵,小妞,还挺聪明的么!”那个大哥又拿出一个鸡爪塞进嘴里。
“嗯!”
乖巧点头,肚子饿已经不是事了,现在保命要紧。
但是身后的男人确一脚踹在了她的腰上,整个人摔了下去。
“小妞,你真是异想天开,你当我们老板是逗小孩呢么?”
“你已经被带来了这里,所以就不能留你到天黑!”
头顶上出现了一把银灰色的小手枪,她呼吸一紧。
也就是说不管说什么,他们都要杀了她。
闭上眼睛,只能算倒霉吧。
她的孩子也是苦命,还没出生就要和她受罪。
最后一刻,大铁门被踹开。
冷冷的声音,“谁敢动我的女人!”
秋风瑟瑟,大铁门颤颤巍巍,一个高拔挺括双手插兜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外面。
秦又的身子被推倒,趴在地上,也看不清来人的面庞,但是听声音,她可以确信的是那人是傅绍燊,他还是来了。
仓库外一辆车子的大灯明晃晃地照射进来,男人杵在它的一旁,只有他一人,令里面的人都不自觉地用手挡住眼前。
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从四周漫出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秦又只听见压着她的那个人一声惨叫,禁锢的绳子被挑断。
她的肩上抚上来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抬头一看,是他。
他的脸还是以前那么力挺抽象,只是本来有型刚毅的面颊有些消瘦,他们在军校离别那次,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了。
他居然瘦了。
耳畔是他温柔又磁性的嗓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面上是带有愧疚的,昏暗的灯光下,将他的五官拉的深邃,一片阴影下也瞅不清个究竟。
男人是在笑,还是怒,她无从判别。
被他扶着,酿跄起身。
水泥地太凉了,她又趴了好久,所以退下有些发麻。
刚起来,又跌了下去,幸好他及时拽住,声线依旧是不温不火地漫语,“怎么了,腿受伤了。”
摇头,“没事!”
车灯扫了过去,不再妨碍他们的视线。
那个被叫大哥的人看见秦又被救,起身笑的大声,“哟,我还以这小妮子对傅大少爷没什么用了捏?”
“我等你等得真是辛苦啊!”
“傅老弟!”
说话间,身后的弟兄拿出来一件黄色的貂毛逑衣披在他肩上,他慢悠悠地走过来。
现在仓库的情况是,傅绍燊的人马已经包围住他们,这些人全穿着一身深黑色的武装队服,头上是防毒防尘面具,他们的后背上写着大大的三个英文字母‘FBI’。
“金钱豹,我知你在国外有些小势力,没想到撒野都撒到北都来了。”
傅绍燊将秦又交个柏崇原,两只腿双插站在原地,玩弄着他手上的那副皮手套。
秦又退到他身后,谢小蟹拿上来一套厚重的披肩罩在她的身子上,“秦小姐……”
金钱豹不动声色,笑里藏刀,“我在美国送了你一份大礼,不知傅兄可否满意?”
双方都还没有动手,确是暗地里较劲。
傅绍燊在美国的生意受到重创,不仅是合作已久的商业伙伴换了交易,就连平时他们不屑合作的小公司也是避而远之。
他知道姜涛肯定是在后面使了绊子,也明白他背后肯定站着一个更有背景的人,可是没想到是金钱豹。
“老弟,今日北城一见,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原来,你和军家也有牵扯,看来是我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