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打算见他最后一面了。”
秦又迟疑,说实话,她就是怕自己在有傅绍燊的情况下没有决心逃走,所以才会选在这个时刻。
抬起难涩的小脸,铮铮,
“我们已经结束了,所以见不见都是一个样。”
“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他一出生难道就要没父亲么?”
杜鹃死缠烂打,她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的心思。
秦又这大义凌然的,是要彻底消失在傅绍燊的世界里。
“我会照顾他的!”
“那你最起码告诉我一声,你去哪里吧,等我伤好了,也可以去找你。”
她死缠烂打。
秦又说了一句,“到时候我会主动联系的,娟儿,好好照顾自己!”
杜鹃也只能点点头,“秦又,有什么难处了,和我说!”
既然人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她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秦又走了没过十分钟,傅绍燊和司聿权上来。
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傅绍燊问道,“娟儿,阿又呢?”
杜鹃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说,“当然是走了,人家是来看望我的,看完了就走了呗!”
“去哪了?”傅绍燊刚才还气游神闲的,这事紧张上来。
“那我哪知道了,她也没说!”她不打算帮这个忙了,所以态度不怎么柔软。
“什么时候走的,哪个方向你总会知道吧?”司聿权也有着急,娟儿这是怎么了。
谁知杜鹃放下涂了一半的指甲油,不屑一顾,“老傅,其实我挺欣赏你这个人的!”
“可是咱么做事也不能太过分吧!”
“其实我跟秦又不熟,但是她也是我见过比较有勇气的女人,既然都你们都离了婚,你这样还啾啾缠着人家干什么啊?”
“我知道你风流倜傥,你卓尔不群,但是女人最美丽的年华都交给了你,而你迟迟不给人一个答复,现在离婚了,又来缠着人家。”
“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很不男人,如果你还爱着她,就把她赶快追回来。”
“如果你不爱她,我劝你趁早放手,别耽误了人家小姑娘的追求幸福。”
她说的有点激动,其实杜鹃平时是有些口无遮拦,但是说什么话都是有分寸的,现在的这番话,到有些重了。
司聿权过来喊了一句,“娟儿!”
像是一句制止,又像是一句警告。
虽然他和傅绍燊关系很好,是铁哥们,但是这毕竟是人家感情的事,他们作为旁观者,还是少说话的好。
杜鹃看了司聿权一眼,并没有停歇,反而变本加厉。
“我说说怎么了?”
“难道我不应该说么?女人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哪怕是没有婚姻,心爱的男人也必须是疼我的。”
“你扪心问问自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一味的逃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杜鹃的一番话不说醍醐灌顶,却也能让男人觉醒。
傅绍燊盯着她,走过来,大掌用力攥住她。
傅绍燊点头,悻悻说了一句,“好吧,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
“老司,我先走了。”
他点头,起身。
没有强求,开门脚迈出去一步。
房间里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声音,“老权,我的银行卡刚刚捐给了一个落魄的女人,里面还有几万块钱,明个你再给我一张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可以肯定傅绍燊是绝对听见了。
“好!”
司聿权对于她的要求向来不会拒绝。
更何况那张卡他也猜的出来应该是给秦又了。
傅绍燊关上门。
镇定的脸一变紧张,他拿出电话,因为着急,手指播了号码好几遍都按错了。
最后一遍,才播了出去。
电话被接起,“喂……傅少。”
小蟹哈气连天,昨晚一宿没睡,所以他刚想补补觉,电话就响了。
“你给我查一下,司聿权所有开户的卡号的消费地点,马上!”
“要这个干吗?”小蟹摸不着头脑。
“还有牧然最近电话通话记录。”
这一提到廖牧然,谢小蟹算是明白了些,是跟秦又有关系,难道她走了么。
“我知道了!”
傅绍燊和他通完电话,开着车子沿街寻找。
怎么说,秦又也是刚刚离开,不会走太远的,所以他决定来逮逮人。
将车子的速度降到二十迈,便看向停车站或者外面的路口。
离医院最近的这条道,只要他不落下一人,秦又走这条路,他就不会错过她。
其实说实话,他们现在是离婚,秦又想去哪里他都是无权干涉。
但是就是因为离婚了,他才会更加惦记了。
而且,他还没打算好要不要放她走。
笔直的长路上,只有停车站的站牌和旁边站的几个零星的人,根本就没有女人的影子。
联系当地的及警察进行配合,一定要找到人。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却是没有成果,都上下班的人群和学生,根本没有女人的身影。
他泄愤地一拳头搭在方向盘上,因为刺耳又久久不停的笛声让附近的人都注视过来。
他确实无暇顾及别人异样的目光,电话响起,他只回答简单的几个恩字便挂断了。
启动车子引擎,绝尘而去。
车子前脚走,躲在人群里的女人站出来。
秦又手中攥着卡,她下楼时刻意躲避着傅绍燊和司聿权,避免与他们碰上。
来到公交车站坐车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零钱,刚要乘出租车,傅绍燊的车子来,她只能藏在人群中。
幸好有几个男人,挡住了她。
傅绍燊在这里停了一会,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离开了。
因为车窗户车膜是深灰网状的,所以她也看不太清楚。
幸好男人逗留的时间不长,待了一会就走了。
南峰她是呆不下去,她直想回北城,看看秦万贯,然后再远走他乡,生孩子。
一辆出租车经过,她上了车。
司机师傅问着,“小姑娘你去哪里啊?”
“师傅,火车站!”
看了一眼出租车,好像还能刷卡,真是庆幸。
傅绍燊走后,本来还装睡的杜鹃起身,坐起,撅着小嘴,嘀嘀咕咕的。
司聿权也想躺下歇一会,就问她,“怎么了!”
谁知她不高兴地说了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自己快活了,却给我们女人留下一个大累赘!”
“真不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能怎样!”
她说的话,司聿权都听不懂,只听见了一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嘶……怎么就没有好东西了!”
他不开心,下了床,过来坐在她身边。
“你到怎么了?”
谁知杜鹃有些哭腔,抱着他,摇头,“老权,我们结婚吧!”
她失去过一个孩子,为了他。
真不想在过这种游历没有安全感的生活,虽然她自己说婚姻不重要,可是女人还是都很期盼有一个家庭的。
男人疼爱,孩子快乐。
这几乎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
司聿权拥着她,也躺下了,和她并排,“你真的想了。”
怀里的女人重重点头,呢喃,“你和你爹地说吧,我会努力让他对我有转变的!”
她抬起老师乖巧的小脸,一个尾音让她拉的长长的,有点撒娇的意味,“恩?”
其实,司聿权知道,这几年杜鹃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还为他打过一个孩子,都是万不得已。
但是曾有一次,他带着杜鹃见过自家的老爷子,老爷子十分反对。
他知道自己欠她的,就像傅绍燊欠着秦又一样。
虽然这几年他对她不薄,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知道。
微笑,轻声回答,“好!”
“我不跟老爷子说了,我在军校大院里就直接娶了你,好么?”
“恩!”
两人也算是心照不宣吧。
听到他娶她,她是开心的。
他们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昨天本来是要见面,可是因为枪击俩人也没怎么亲密。
昨晚又受伤,所以她有些忍着。
弓着小身子过去,她将小身板靠着他的。
“权,我想要了!”
司聿权正沉浸在结婚的事件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想要什么?”
他说的正经,可在女人看来确像是假装的。
不过她不介意,既然他不在状态,就让她来帮他起兴致。
慢慢下去身子,她笑的荡漾。
“想要你!”
毫不羞耻的回答,令他回过神来。
看着生病了还依旧妖娆的女人,勾唇怀笑,推开她,“你手臂受伤了,还是过两天吧!”
杜鹃才没有那个耐性过两天。
“我不,我就在现在。”
男人见推不开她,并且自己也不是清心寡欲的,黑眸看向外面,“在这里,会有小护士进来的。”
“这样才刺激么!”
杜鹃是双子座,她有野性的一面,比较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
“真的?”
最后确认。
女人点头。
司聿权躺着的身子起来,性感的薄唇一把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