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秦又有被两个男人二虎相争的感觉,其中一个还是向来沉默如金的傅绍燊,不禁自鸣得意,心花怒放。
但从小就自识大体,顾全大局的她,最见不得残忍画面了,怎会忍心看他们为自己相互斗执呢。
自作主张,暗暗掰开肩膀上的手,笑意尽达眼底,“我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大家晚安哈!”
说罢,抱着枕被去客房,单薄的身子却被胳膊肘上的手硬生生扯了回来,那双持续发热的大掌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抬首望向男人,镀着一层阴霾怒不可遏的俊脸越绷越紧,嗓音更是不可置喙的决绝,“我说过让你睡客房么?”
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自己睡?
顷刻,
“哦…”反应过来的秦又把怀里的棉被放在傅绍燊腾出的手里,言笑大摇大摆地进了主卧,原来她老公还是蛮怜香惜玉,细腻体贴的么,知道客房阴冷潮湿,不适合女人,自己去睡。
关上房门,折腾了半宿,皮肤上粘着一层细细的汗液。
脱下衣物打算洗澡,刚到一半,主卧的门在外面被推开。
傅绍燊阴晴不定的脸色黑的更加严峻,将她的棉被狠狠扔在地上,勾唇,“秦又小姐,我希望以后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不想还没离婚,就变成绿毛龟!”
愣怔的秦又缓慢手上的动作,对于男人的兴师问罪显得茫茫然。
但伶牙利嘴的她,反应极快,
“呵呵,请问已婚三年、绯闻女友都可以绕地球两圈的傅大少爷,有什么资格来讨伐他老婆是否行为检点呢?”
真要计较,她岂不是更有理有据,三年来,她早就成了奔驰的骏马,脚下头上全是一片片旷阔无边绿油油的草原。
“所以你在和我讨价还价,一个管宪南还不够,再来一个姜斯存?”男人咄咄逼人,走了过来,带着一股寒素烈焰并兼的戾气。
头顶阴影笼罩,她蓦地紧张,在他脚步还没有临近之前,穿上衣服撒腿就跑,关上浴室的门,隔着玻璃板,“就凭你可以后宫佳丽三千,我不可以有个蓝颜知己?”
“我要洗澡了,你出去之前,把门给我带上,谢谢!”
浴室很快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傅绍燊紧紧吸上一口气,如果目光是一把利剑,他早就把那块玻璃门万箭穿孔了。
洗完澡的秦又,发现卧室里的灯是闭着的,不仅咂舌,傅绍燊可真是卑鄙小人,临走竟还把灯给她关了。
不过,熟悉的环境就算没灯,她也可以行动自如。
擦着滴着水的黑色秀发,她穿着睡袍,摸索到床头,脚尖刚沾到床边,从厚厚的棉被里飘出薄凉如水的四个字,
“你睡地板!”
气的秦又好悬晕过去。
这男人不仅赖着床不走,还命令她?
凭什么他说东,她就不能往西。
捡起地上的棉被给自己盖上,闭眼,好困。
床陷下去一半,傅绍燊不是没感觉,他欲发作,可黑暗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让他硬硬憋了下去,就容忍她这一晚上。
清晨,几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喷洒进来。
欧式奢华大圆床上,被一片暖色笼罩。
女人轻哼一声,蹭了蹭被角,继续睡着,似乎没有醒的意思。
而在浴室里的傅绍燊就没那么轻松了,被女人挑逗起来的****久久难褪,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承认秦又身上有一种潜移默化的气质和性格是他所不排斥的,不管是在富都还是今天早上,哪怕是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即使是女人有意或无意的勾引,他都本能有了反应,从心底深深厌恶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