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傅绍燊不爱她,一旦姜一媛手术成功,到时候还是要离婚,她之所以力争白白的抚养权,也是怕那个时候,有别人存在,他会不幸福。
与其当时沉沦痛苦,不如现在来的干脆。
但这样对一个疼爱缺缺三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残忍。
沉默不再说话,这是两个无能的大人,折射给孩子最大的伤痛。
如果她真的能夺得白白的抚养权,今后一定会付出千倍百倍的心血来宠爱他,不为别的,只为填补那三年的空缺。
傅靖天驱车到达秦氏集团,却被告知他们家老板已经出国了。
吃了闭门羹的老爷子很不开心,怎么就这么巧呢,恰逢他来,就出去了,是不是不想见他,才编出这么个破借口。
秦万贯真小气,就因为上次他在宴会上骂了他,怀恨在心。
老爷子前脚欲要上车,后脚一辆炫酷骚包的劳斯莱斯进来,牛哄哄的车牌号——北1818,他熟识。
车上的主人瞧见他硬朗立定的身影,久久不下车,只为等他先走。
可傅靖天却不嫌烦地走过去,敲开那深灰网格下的车窗玻璃,被他敲烦了,‘唰唰’车窗才降下来。
傅靖天趴着身子探进去,笑得诡异,“我的好孙儿,你也是来见秦万贯那老狗的吧,告诉你,他已经出国了。”
带着黑超墨镜的傅靖天慢慢转过头,面部有些僵硬和几不可微的紧张,显然是也没料到秦老狗不在。
“看来他也不信任你啊,这事都没告诉你!”
傅靖天幸灾乐祸,吹着口哨,对上车镜子,花哨地打理斑白的鬓角碎发,对面人却是呼吸凝重。
此时此刻,从大厦里出来一个高拔步履生风的黑衣人——阿木。
阿木谦谦有礼,规矩有序,走到他们面前,
“傅老爷子,傅先生,我是秦老板委派来通知你们的。”
“受我家小姐之托,我家老板决定无条件提前给姜一媛小姐提出骨髓配置,人命关天,我家老板说,他就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举手之劳,至于钱的事,和我家小姐交谈就可以了。”
阿木说完话,意思地拱了下身,走开。
“这意思,就是不用你们离婚了,那个阴险毒辣的秦老狗是怎么了,难不成知道心疼闺女了。”傅靖天感叹,怡然自得起来,他不费吹灰之力,事情就办妥了,真是太俏生了。
“孙子,我孙媳妇真是心地善良又美丽,你这么不是人,她还托付自己老爹救情敌呐,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他的身子终是舍得让开了道,上了自己的车。
劳斯莱斯的车窗被摇上,开车的谢小蟹轻声询问,“咱们还用找秦万贯么?”
后面俊脸紧绷的男人高耸,透着倦意,“不用了,打电话给阿生,看骨髓到没到医院,如果是符合媛儿的配型,就做了吧!”
就做了吧,四个字,他说的乏累,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上级交代的任务一样,终于解脱了。
“是,但姜小姐出事之后的病例是放在城里的仁和医院的,我们取过来,可以作为手术的参考。”
“她最原始的身体状况全都记录在案,未雨绸缪不是不可。”谢小蟹转头告诉他。
“好!”傅靖天望着窗外回答。
仁和大医院是姜氏旗下的一个私立医院,姜一媛出事之后被送去那里救治,只是后来他们能力不足,只好由傅绍燊将人转去美国。
当时负责姜一媛的主治医生正是她大学时期的好闺蜜,田甜。
傅绍燊和谢小蟹来医院时,她正在开会,他们就被安置在她的办公室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