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天在另一侧睡着了,迷瞪的傅白白被一阵电话吵醒,原来是牧然阿姨。
在得知了情况之后,一向的死党当然是推了几个身材健硕的肌肉男来到这里,路上还连闯了几个红灯。
秦又已经醒了好久了,她在一口一口吃着傅白白喂给她的香菇火腿粥。
“我的小又又,你怎么这个样子。”牧然夸张地抱住她,“听说你遭到劫匪劫色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哪个男人这么不开眼选择劫你色啊!”
改不了毒舌本性的她,即使安慰话也说的这么别致。
秦又翻白眼,她才刚好,劫匪那事只是个过去,最后和傅绍燊的撕扯才是令她受伤的最主要原因。
“行了行了。”挣脱牧然的禁锢,秦又翻白眼,“我还没死呢,也快被你勒死了。”
强硬挤出一抹浅笑,稳定她,摇头,“我没事!”
“傻丫头,难过就哭出来,何必装的那么累,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将秦又的小表情一览入底,牧然会笑,她撒谎的时候最喜欢咬下嘴唇了。
一咬一个准。
牧然是秦又从小玩到的青梅,带一个发卡,背同一个书包长大的,她怎会不被识破。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牧然……”简直被暖哭了,秦又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身上,泪水承受不住般哗哗往下淌,所有的委屈和伤感一股脑全部倾泻而出。
她真的不想在这样和傅绍燊耗下去了,因为爱着他的心一次次受尽了煎熬和折磨,尖薄的心在痛苦间游走,他就像是盛开的罂花,望而却步不忍心,近处采摘又扎手。
而她正是望火扑蛾,本身已千疮百孔,还泥足深陷,从此万复不劫。
傅绍燊就是秦又脚下的一根刺,拔出鲜血迸出,留有伤疤,不拔每走一步都会疼的龇牙咧嘴,穿肠扯肺,还未殃及其他的地方。
傅白白上前用肉肉的身子也抱住两人,虽然勉强够到,却也表明了他的真心。
躺在这一侧一直装睡的傅老爷子深邃的老眸哆哆睁着,这孩子太可怜了,轻轻抻上一口气。
管宪南一直给秦又打着电话,只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被挂断了。
可今天牧然来的,电话铃声刚响就被她接了起来。
“喂……哦……你是管宪南?”牧然抵住秦又上前来抢夺电话的手,转身和那头唠了起来。
“恩…阿又在傅氏医院,你可以过来。”
“对了,这里没水果了,恩,也缺了一点…”
她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张着红唇拿人当苦力工使唤。
傅白白端着小脸盆进来,心里一直犯嘀咕,这个管宪南是那天穿白衣服的男子么?
将手巾沾了一点水,费力拧干,咧嘴,“妈咪,你该洗身子了,我来帮你。”
傅白白在医院对秦又照顾的简直细无巨细,细致入微,喂饭,洗脚,擦身子,每一样他都干的很认真。
也许命途多舛的阿又在感叹爹不疼,夫不爱,生活不顺利的时候可以有一丝欣慰,最起码她还有一个这么可爱孝敬的儿子。
从外面遛弯回来的傅靖天抻着懒腰回来,邹管家来了电话,说公司有一些事要处理,需要有个主持大局的人,阿又是不能出面了,只能让他这个老头子去会会是什么驴头马脸。
“白白啊,曾爷爷要去公司了,你跟爷爷走不?”
傅白白站在小板凳上,撅着屁股,认真给这秦又擦双手,转头回一句,“不了,曾爷爷您去忙吧,我还要照顾妈咪一会。”
这孩子从小就没和秦又在一块,现在粘人也是应该的。
“哦!”傅靖天也没再要求。
来接他的是谢小蟹,穿着一身运动装的他进来时,算是第一次和他们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