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乔装的这么严实了,怎么还会被认出来呢。
也不知道是她做贼心虚,还是怎么回事,她总觉不自在。
加快了脚步,她真的很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就在脚刚刚踏出玄关口,身后一道男人的声音令人后背发凉,
“穿军大衣的那位女士,请等一等!”
那个声音,她熟识。
肯定是被发现了,她紧张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零碎的脚步微停,虽然身后有人流涌动,可是那沉稳的步调太清晰了。
“小姐……”
男人从后面急匆匆地喊着,而她只停顿了半秒。
抬腿就跑。
挤过繁多的人群,脚下像是踩着红火轮一样。
不敢停歇,在推搡过程中,好像是踩到了谁的脚,连连说了几句抱歉之后,终是冲出重围。
秦又短跑是强项,所以到了一百米开外,就气喘吁吁。
转头看见男人并没有追出来,她才如释重负摘下口罩。
从交通道下来的管宪南走过来,扶着她,轻轻拍打,“阿又,你让狗撵了,这么找急忙慌的。”
“车子在那头,我们过去吧!”
再见到他的那一刻,秦又松了一口气,语气调侃,
“呵呵,强生健体么!”
说罢,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车站门口,傅绍燊已经走了出来。
看着那辆灰色的宾利绝尘而去,双唇紧闭。
后面追出来的柏崇原和谢小蟹着急问道,“傅少,看见人了么!”
傅绍燊的手里攥着一条银链子,这个心形型号的图案,他见过,秦又曾经带过。
她全副武装,就是为了躲避他的追补。
宁愿如此费尽,也不想见到他。
傅绍燊的心真是被捅伤了一刀,在滴血。
其实他应该更早发现,这个奇怪的女人连个行李都没有,肯定可疑啊!
他怎么会这么迟钝,手中的链子是刚才她经过时,刮到他身体掉下来的,他记得有一对的,现在只有一个。
这种设计的款型相当独特别致,应该是秦万贯送给她的。
那个车牌号也是北城人绝无仅有的,傅绍燊将链子握紧,暗暗说了三个字,“开车,追!”
谢小蟹命人将车开来,几台深黑色世爵追着一辆宾利跑在马路上。
管宪南想摆脱他们的追捕,车子自然开的歪歪曲曲的。
还好车站驶入市里的那段路不是特别拥挤,他还算是应付的过来。
“管大哥,傅绍燊他们追来了,怎么办啊?”
秦又在晃动的车里坐着有些反胃,她刚从火车上下来,还没有缓过劲来。
又要加入这场激战,自从傅绍燊回来之后,她的生活真是各种美国大片。
也不知道这种有惊有险的生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几辆黑车围住他们,开车躲避过程中,电话响了。
秦又一看是廖牧然,就接了。
“喂……”尽管环境很恶劣,但她还是尽量保持口齿清晰。
在车站门口的牧然瞅了瞅自己拨的号码,尖声道,“我打的不是管宪南的电话么,你下车了?”
她听出了秦又的声音,但是却匪夷两个人居然在一块。
“我们在车上正往回赶呢……”,她艰难保持稳定,真是够她受的了。
“你们那里怎么噪音那么大?发生了什么?”
牧然抱臂,掐腰,敏锐的她当然只隔着听筒就洞察了一切。
“我和管大哥在开车,傅绍燊在后面穷追不舍,所以信号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