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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魏一愣，越过伞柄看到赵晨曦，赵魏嘴角抽了抽，勉强挤出一个笑，可是一说话嗓子哑的像一面破锣：“早。”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感冒了吧？大清早去哪里，还淋着雨。”赵晨曦一脸关切，说话的声音也是少见的急切。

赵魏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算什么，关心吗？老子不稀罕，搞你的女人去。

想到这里他换上一贯吊儿郎当的口气：“上班呀，都老长时间了，您老人家光顾着谈恋爱，还把谁看眼里。”

秋雨里凭空添了一股子浓浓的老醋味儿。

“在哪里，我开车送你。”赵晨曦扯住赵魏的一只胳膊，就要往楼下车库去。

“不用，我坐公交车。”赵魏突然看见赵晨曦的手腕上带着一串木珠手链，就觉得特扎眼，这种珠子他见过，寺庙里求来的，是一对儿。

“赵魏，你别找别扭，大下雨天，我看你的腿脚也不方便。”

“老子喜欢瘸腿，用你管个毛线。赵晨曦，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可怜，收起你假惺惺的博爱，老子就是一个死同性恋，没事少来招惹我。”赵魏说着一把打掉了赵晨曦手里的伞，大步向着一辆停下的公车走去。

伞在地上转了几圈儿，然后被风吹得好远。

赵魏置气上了公交车，霎间就石化了，中国的人多彻底体现在车上，挨挨挤挤的都是人，黑乎乎的一片脑袋，几乎连站都没有地方落脚。

赵魏好容易在人群里找准了一个地方站住了，前胸几乎贴到投币箱上，司机还一个劲儿的吆喝：“都往后走走，快当滴，（快点）听到木有？”

赵魏顺着人流大军又挪动了两下子，脚落地时觉得硌的慌，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喊着：“谁差我决（谁踩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