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说,诸人才醒悟过来,怪不得刚才几人合力都抱徐叠不动,而小棍一人把将他拎了起来。
“诸位叔伯婶娘,小子此次回来是想回旧居一看,同时又想了解一下当年往事,不如一起同去,今天晚上我兄妹二人设宴,邀请大家一同庆祝,如何?”徐叠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人都可以听到,如同响在心底。
好!
锤子叔家的儿子以及小棍哥,还有几位玩伴都跟着大叫,甚至有人跳了起来。
徐叠今非昔比,早已不是夫子家那位小少爷,此时身为修道人请他们吃饭,想必定是大鱼大肉吧?
这令一年吃不了几回肉的镇民如何不欢天喜地。
文水镇距天元山脉几万里,离大城镇又比较远,算是偏僻一隅之地,好在这里民风淳朴,昼劳夜息,勤奋不惰,生活还算过得去。
又因此地已是平原,没有矮山深谷,野兽出没较少,也上不了山打猎,也进不得深谷采药,经济来源较少,自家种些田地也只够一家几口吃喝,哪有多余钱财去买肉食吃。
徐叠双目可观本质,早就发现这些人体质虚弱,又因凉州灵气本就贫瘠匮乏,所以无法用来壮身,一般凡人活到六七十岁已算罕见。
像夫子这样活到九十九岁高寿实属传奇,在镇民心中已是神仙般的人物。
“你为何说我们是兄妹?”陈梦见小锦这丫头蹦得最欢,小手不断拍着都拍红了,却还舍不得停下。
她如今已到发育年龄,却连尖尖角都没有,可见有点营养不良,陈梦一把将其抱起,而后回头瞪徐叠一眼,并传音问道。
“难不成说我主仆二人?”徐叠回音一句,令陈梦更加不爽,又是瞪他一眼。
走!
徐叠看到小棍哥身前站着一个四岁左右大小的孩子,流着鼻涕,但长得却很俊俏,长大之后定是一位风流翩翩佳公子。
此时他正瞪着清澈地大眼睛盯着徐叠,双手回抱着小棍哥的左腿,死也不松手,显得十分怯场。
待徐叠将他从地上抱起时,他却不由自主松开双手,不再害怕,反而心中有安全感,也不哭喊,只是小棍哥身后的那位俏丽妇人却显得有些惊慌,伸出一双纤纤的白嫩玉手想把小家伙从徐叠手中抢过来,瞬间又生生收回,害怕什么一样。
徐叠有意无意看她一眼,轻轻一笑。
俏丽妇人心中一震,而后赶紧低下头,显得更加妩媚,脸颊上更是泛起两团红晕,就连娇躯也软了一下,好似柔若无骨般,婀娜多姿,不似凡人女。
小棍哥见媳妇这般模样,赶紧站在前面挡住徐叠视线,并朝他挥了挥拳头,警告徐叠不要打自家媳妇的主意。
嘿嘿!
徐叠真诚露出笑容,对他道:“恭喜小棍哥娶得这般美妙的嫂子,今晚我给你一粒丹药,可以令你夜夜如虎,不知疲倦哦!”
说着他就抱着鼻涕虫跑开,跟在最前面的小锦身后,小丫头领着陈梦跑得飞快,赶往夫子屋。
“小棍当然好福气,这位娘子可是外地人,长得白静肤美,是我们文水镇第一美娘子呢!”有几个儿时玩伴此时也跟在徐叠身后,大笑着谈论,言语之中都透露着一丝羡慕。
谁也不会想到儿时父亲双亡的小棍哥,身材消瘦且长得一般,却能娶到这般美妙妻子。
徐叠跟陈梦听后也只是笑着,偶尔插几句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夸奖这位俏丽妇人的美貌以及体态。
这位俏丽妇人本不想再跟来,却被小棍哥生生拉着,连手腕都给拽红了。
在这期间,陈梦跟徐叠人却在以神念传音,外人根本无法听见。
“你发现了?”陈梦传音问道。
“你说呢?”徐叠抱着小孩,掌心之间有玄光溢出,在鼻涕虫身体之中来回流转三十六周天,帮其洗毛伐髓,令他脱脱换骨,就连骨子之中那丝不是凡人气也给他抹去,荡然无存,跟凡人再也无异,只是根骨较好,他日修道将有不凡成就。
“此子你想带回门派?还是留在此处?”陈梦难得发现在文水镇有适合修道的孩子,起了心思。
“不妥,日后机缘变化太过无常,若有机会再度他不迟。”
徐叠话音落地没多久,已停止步伐,抬头一看眼前正是他生活十二年的旧居,只是普通四间土瓦房,房前是一小院,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镇民有人勤加打扫。
见徐叠跟陈梦二人露出异色,小棍哥将鼻涕虫从徐叠怀中抢回来转身交给自家美丽的媳妇,这才开口道:“是不是很疑惑?我家媳妇可是天天来这里打扫。”
哦?
徐叠跟陈梦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外来女打扫他们的故居,而并非镇中村民。
接下来一番言论,徐叠才明白前因后果,略有所思的朝俏丽妇人望一眼,此时俏丽妇人正抱着鼻涕虫。当发现他身上竟有污泥时,先是不解后是惊讶不由抬头,正好看到徐叠投来感谢的目光,吓得她赶紧再次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