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之痛有多痛,他不知道,却令这个柔弱的女人再次进了医院,受了一次罪。
夏候勋一路懊恼着回到别墅,刚到家里,就看见了别墅外面站着姐姐的保镖,他微微一怔,这么晚了,姐姐怎么来了?
迈进客厅,夏候莹面色沉静的坐在沙发上,那美丽的容颜上难掩憔悴之外色。
“姐,你来了。”夏候勋坐到她对面。
“我接到爸的电话,我要回去了,小勋,你跟我一起走。”夏候莹直截了当的说来意,目视着弟弟。
夏候候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还不想回去。”
“你不想回去,你还想留在这里干什么?”夏候莹目光锐利的盯着他,随着又想到他刚才出去了一趟,她眼眸一眯,语气顿时透着严厉,“你刚才是不是去找叶雨辰了?”
“没有…。”夏候勋心虚的说慌。
夏候莹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她冷哼一声,“连你也要和我做作对是不是?这个女人我早晚还会再收拾她的。”
“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东方洛的错,和她没关系,她也是受害者。”夏候勋控制不住的辩解道,今天看见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相信叶雨辰努力反抗过的。
夏候莹冷冷抬眸,眼底闪过一抹凶狠杀意,“不管她有没有错,她都该死。”
叶雨辰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心底最深的那根刺,她迟早要拔除。
“姐,你想干什么?”夏候勋皱眉看着她。
夏候莹紧紧的凝视着弟弟,严肃道,“小勋,你玩归玩,但别忘了,我们家族的男人肩膀上都担着使命,一年之后,我就会嫁给东方洛,属于东方家的人,而你,会接手父亲手中百分之六十的家族产权,你以为这很容易吗?大哥,二哥早就对你虎视眈眈,你稍有差池,我们多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夏候勋神情一凛,姐姐的话令他的心情沉重起来,是啊!一年之后,姐姐就要嫁人了,而他不得不面对着他这些年一直逃避的压力。
“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有分寸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一个叶雨辰就让你迷失了自已,你知道你将来将迎娶的,不是东方家的女人就是纪家的女人,至于那钟家,已经没联姻的必要了。”夏候莹想到那没落的家族,有些感叹起来,钟家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姐,你说钟家就真得没有人了吗?”
“我听说当年钟太太大着肚子躲过了那一劫,后来好像生了一个女儿之后,两母女就消失无踪了,不过,钟家的遗产一直交给东方老爷子手里,大概他们还在寻找当年那丢失的女孩,所以,如今四大家族割据势力,占据一方,只有不断发展壮大,才能与世长存,否则,钟家就是例子,是我们记在心的警钟,时时刻刻不能忘记家族的利益。”
夏候勋俊秀的面容沉静着,自从认识了叶雨辰之后,他的确把家族的事情抛在一边,这的确有讳家族祖训。
“好了,你现在不想回去我也不强求,一个月后奶奶生日,你必须回家。”夏候莹疲倦的站起身,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向了她的轿车。
今晚姐姐的话,令夏候勋的心头莫名的涌起一抹烦燥。
窗外,月明星稀,冬天的脚步越来越快了,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冷意肆虐。
叶雨辰紧紧的将自已裹成了一团,开着台灯,睡不着,今天的事情成了她的阴影和恶梦,只要闭上眼睛,心底就涌起浓浓的羞耻感。
她发誓,今后她一定会努力的赚足五百万还给东方洛,撤底与这个男人撇清关系。
这种信念在她的胸口燃炼着,越烧越旺,只有这种决心,仿佛才能让她拾起活下去的勇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