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大爷,楚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吐完才发现自己又渴又饿,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脑袋阵阵发晕。
萧原,老子今天如果不死,死的必然是你。
想到楚玉,楚越立刻浑身充满了力气。是的,不能死,还要替阿爸阿妈报仇,还要找楚玉,楚越,你不许输,不许死!
“来吧,狗|杂|种!”楚越举着剑冲向勇士,身体腾空而起,一剑砍向勇士的脑袋。
那勇士没有躲开,楚越的剑被他的头盔弹开,震得虎口发麻。
“去死,小白脸。”高壮的勇士反手一剑从下往上斜斜划拉上来,楚越灵巧躲开,对方又一重剑砍来,哐当一声砍在楚越的盾牌上。
十个回合后,楚越身上多了三道口子,背上一剑,胳膊上一剑,差点致命的是脖子被对方的盾牌切伤,再深一点就切断了他的动脉。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狗似的。
因为喉咙干涸,那干燥寒冷的空气一钻进去就跟吞了一口沙子一样,连一点点唾沫星子都没有。
他也感觉不到冷,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放在锅里熬煮过一般,烫得他全身的肌肉阵阵发紧。同样被煮过的还有心脏,砰砰砰,似乎要从嘴里蹦出来。
不能死,他妈的,楚越,你不能死,干他□□的。
“杀,杀,杀。”
催命的观众,夺命的恶魔,楚越感觉到他背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汇成一条小溪,顺着他的背脊缓缓流下来。他的知觉这会儿突然敏锐起来,他能清楚的看到看台上丧心病狂的观众,也能看到头盔后面那双杀红了的眼睛。
这一次主动出击的是那名勇士,他举着剑嘶吼着冲过来,想要享受那种剥夺他人生命的快感。
楚越看着他的眼睛,等对方冲到半路他也迎头冲了上去。
这是最关键的一搏,看台上的人们不由自主屏息以待,时间在这一刻变成了蜗牛,他们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放缓。
两人终于靠近,勇士高举的长剑落下来,楚越突然转身,双膝跪地向后倒过去,勇士的剑还没砍下来,楚越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脖子。
一系列动作就在眨眼之间。
松手,楚越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意识再一次模糊。他不知道,有一双湛蓝的透着寒意的眼睛从头到尾目睹了他的表演,兴趣盎然。
看台上的观众片刻之后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以弱胜强,对于这些好战的人民来说,他们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东方的贵宾席上,萧原气得摔了酒杯:“该死,他杀了我最强的勇士,我要他死。”
“将军稍安勿躁,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来人,重新给将军上酒。”说话的,正是蓝眸的主人。
萧原接过女仆的酒一饮而尽:“蓝息大人,此人与我不共戴天,我若不看着他惨死,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蓝息轻轻“哦?”了一声,俊美绝伦的脸在阳光下煜煜生辉,萧原不由得晃了眼。
“听说将军在北面的战事受挫,难道与此人有关?”
萧原战败,本来视为囊中之物的军功不翼而飞,这种事当然不好跟外人说,尤其还是蓝息这样俊美富有的贵族,讪讪道:“一言难尽,不提也罢。”
蓝息抿了一口葡萄酒,视线落在竞技场中楚越的身上,浅笑:“不如这样,这个人我买了,价钱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