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练剑,就需得先感受剑,知道剑之锋芒到底该是什么样的锋锐无匹。
所以袁媛一月半月里总得带着佘婉宁留给她护体的剑意,亲入这片山峰峰顶平地,用佘婉宁的剑意攻击她残留下来的剑意。
这样的练剑方式很辛苦很磨人,伤是不会伤到,但每回袁媛下山的时候都是衣衫破碎心神俱疲的狼狈模样。
不过这样的狼狈换来的效果也很喜人就是了。
虽然袁媛现在还只是一个筑基期的小女修,但她身上已经没有了女修常有的柔婉,甚至连她早年的可爱娇俏都被抹去了,换做一身勃发的英气。
袁媛来得山顶平地,抬眼仔细观察了半响,小心翼翼地避过一道道压迫人肉身、神魂的剑意,沿着佘婉宁特意留给她的路走到平地中央。
那里,有一块丈余宽长的凝实土块,土块上盘膝坐着一个气息冰冷清冽的女修。
这女修,就是袁媛的师父,天剑宗化神境的女剑修佘婉宁。而佘婉宁座下的那一块凸起的凝实土块,却不是她自己特意开辟出来的,而是在它周围的土地都被佘婉宁剑意□□乃至铲平好几遍之后自然而然留下的一块平地。
袁媛到得佘婉宁近前,拱手弯身一拜,“弟子拜见师父。”
佘婉宁睁开眼来,两道亮白的剑光在她明眸中转过,又快速敛去。
“起来吧。”她看得袁媛一眼,毫不奇怪地问道,“去看过左天行了?”
袁媛点头,利落地道:“看过了。”
佘婉宁垂了眼睑,手指一寸寸抚过她身前的宝剑,“还没出关吧?”
袁媛又答道:“是。”
佘婉宁没说什么,只随手一指,道:“去将那道剑意拔了。”
袁媛顺着佘婉宁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一片明显是被人清过一遍剑意的地方有一道丈余长的剑痕。
袁媛只看了这一眼,便知道那道剑痕上残留的剑意已经被岁月磨洗得差不多了,所以原本该是元婴期所有的剑意只剩下金丹期的威逼感。
袁媛回头看了佘婉宁一眼,见她仍在专注地感知着手中宝剑,全没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分给她。
袁媛心下叹了口气,却没有多问,只是拱手向她一拜,简单有力地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向那道剑痕。
才刚走近那道剑痕,袁媛便觉出了这一道剑痕上残留的剑意与她早前拔除过的那两道剑意大不相同。
是的,袁媛领了佘婉宁的吩咐三年,手中也有佘婉宁分出的剑意相助,也仅仅只拔除了两道剑意。
虽然艰难且狼狈,但不得不说,这三年的苦工锻炼出了袁媛对剑意的敏感度。
凭借这一种敏感度,此刻她才能灵敏地察觉到这道剑意与这山顶平地上的其他剑意的不同。
不仅仅只是佘婉宁当年留下这道剑意的修为和意志,还包括她当年的心情。
那种携刻在剑意上的欣喜、激动、高昂以及睥睨,哪怕历经了岁月,仍旧那样的清晰而霸道。
几乎是袁媛一走近,佘婉宁当年留在这道剑意上的心情就将袁媛的心神拉入了它的范围,摧枯拉朽地占据了她的所有心神,令她随她所喜,感她所想。
一开始,袁媛是真的只能步步退守,但随着剑意的步步进逼,袁媛自身的意志也在缓慢地收缩,如同回收的拳头一样,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佘婉宁睁开眼来,望向袁媛的方向,穿过那道缓缓消散的剑意后,迎上的就是袁媛一双镀上寒光的眼睛。
在那寒光的映衬下,袁媛原本滚圆可爱的眼睛竟有了几分锐利的感觉。
袁媛眨了眨眼睛,那锐利的锋芒如潮水退去,复还袁媛本来的面目。
佘婉宁也不奇怪,更没问她什么感觉,而是问了袁媛一个出乎她意料的问题。
“宗门里该挑选剑子了,”她就像是问一个很稀松平常的问题一样,不甚在意地问她,“你想要去试一试吗?”
若是平常时候,袁媛怕就直接摇头了。
可她才刚拔除了一道不太寻常的剑意,那道剑意上还携刻着初初突破元婴期的佘婉宁当时的激昂心情。
受那种心情影响,袁媛心底也被激起了高昂的斗志。
然而,袁媛毕竟是袁媛,不是佘婉宁。
所以她最后摇头了。
“师父,”她毫不犹豫地道,“剑子必会是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嗯,谢谢几位亲们的雷炮,谢谢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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