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山自嘲一笑：“你看我穿成这样，像是有什么身份的人吗？”

徐不年正视着他，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这句话的真假。好一会后，他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那昨天的事情是？”

陈有一脸惭愧：“你也知道，我这个年纪正是容易冲动的年纪，仗着有点能耐再加上昨天喝了点酒，所以就……”

“据我了解，你好像只喝了一杯酒，而且度数还不高。”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的缘故，徐不年的语气明显没有了先前的客气。

陈有山说道：“我酒量不好。”

徐不年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吗？”

陈有山一脸茫然：“什么人？”

“你真的不知道？”徐不年眯了眯眼睛，将身体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横在胸前，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陈有山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徐不年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现在像是跟跟你开玩笑？”陈有山看着他，非常认真地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要找一份工作，就这么简单，不知道徐先生能不能给一个机会？”

徐不年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说道：“小兄弟，你就别逗我了。我可不相信你真的会是一个普通人。你是一尊大佛，外滩一号是一座小庙，真的容不下您。”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把拒绝的话说得非常委婉，似乎是不想与他交恶。

陈有山自嘲一笑，非常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辞离开。

徐不年也没有挽留，礼节性的将他送到门口，交给了那名服务员。

看着他离开酒吧后，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犹豫，在想了想后，他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播通了一个号码。

……

某军区医院的一间病房内，赵天成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脸上神情说不出的阴沉。虽然已是深夜，他却没有一点睡意，脑海中想的全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

脑震荡、内出血，这是昨天的战果。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败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手中，而且还败得那么快。在苏醒后的第一件事他就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去查找这个人的底细，可是现在二十四小时过去了，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让得他也不禁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比自己还要手眼通天。

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他并不陌生的号码。

接通电话，在听了半分钟后，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看上去有些阴森。

挂了电话，他冷笑一声，又播通了另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