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城不由地看向驾驶座的展森,兀自笑了一声,回过去,“长得倒是很好,但是是个处。”
那边位白立刻回了几个加粗的感叹号,道,“你丫开始好这口了?是个处的话,不还得你伺候他?我可不觉得你会有耐心干这事儿。”
“...还没做,以后有机会试试看再说。”
打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梁一城的内心是有些纠结的。
依照展森的性格,说了自己是1,那就绝不会做0,虽然算起来也才认识了两个月,但这人的性格实在是太尖锐了,梁一城对此有很清醒的认知。可要自己做0,他觉得有心理障碍,一想到自己软着身体躺在别人身下,他就非常受不了。
那边的位白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似是没有耐心打字了,直接飚了条语音过来。
梁一城没敢外放听,只默默锁了屏幕,重新把手机放回口袋。
昨晚闹到那种境地,今儿展森似是吸取教训了,压根儿没往梁一城门前去,站在电梯口就说,“晚安。”
梁一城脚步一顿,心里瞬间一落千丈。
可他面儿上向来是个潇洒的人,按照以往的习惯,此时必定要出口调戏一番,可今儿却是提不起心情来了。
如果他一直不答应做0,那是不是展森要一直这样下去,连他的门也不愿进了?
他勉强笑了笑,“晚安。”
梁一城回家洗了澡,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翻出刚刚位白发来的语音听了。
“你们还没上床?!操!你丫不会是要转性了吧?为什么还没上?!”
梁一城苦笑一声,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
别说是位白,但凡是梁山市gay圈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和展森谈起了恋爱,都要大吃一惊继而怀疑人生吧。
门铃响的时候,他正这么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门外自然是展森。
那木头手里拿着一把钥匙,递过来,说,“我家的钥匙。”
梁一城靠在门上,笑道,“给我干嘛?”
展森盯住他,“你想来,随时可以来。”
梁一城哦了一声,接过来,说,“还有事吗?”
展森没有说话,只低下脑袋亲了亲他的额头。
以往每次两人在家门口分开,梁一城总会给他一个晚安吻。今儿却没有。
额头上感觉到那温热的触感,梁一城瞬间呼吸一滞。
这应该是这木头第一次主动吻他吧。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对视了好久。梁一城恨不得立刻把他拖进门里,剥光了,随心所欲地亲吻抚摸。
而展森的眸色也是越来越暗。他也是一样的想法。想要占有。
可最终,谁也没有动作。
展森嘶哑着嗓子,说了句,“晚安。”而后转身走了。
梁一城望着他劲瘦而高大的背影,心里忽然软了,脱口而出,“展森。”
展森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第二天的演出是下午两点半钟。
早上梁一城早早地就起来了,而后早饭也没吃,直接去了剧院。
去的路上,给展森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今儿不用来做饭了,他已经在去剧院的路上。
展森很快就回了,只有一个字,“好。”
be惊讶地发现,今儿展总终于准点来上班了。
他给了产品经理和研发设计师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他要看到全新的线上界面和线下的供应商接口。
展益对他的工作颇为赞赏,中午特意来了趟公司,表示要请他吃午饭。
展森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和他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点完餐,展益起身去了洗手间。
窗外人行道上,人群行色匆匆,天空阴沉沉的,时不时刮起一阵寒风。
展森忽而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的喊声,“先生,您的同伴在洗手间晕倒了。”
他回过头来,侍应生脸色焦急又惊慌,“先生。”
展森反应过来,立刻推开椅子奔向洗手间。
洗手间里,几个侍应生把已然软绵绵的展益架了起来。
大堂经理也被叫了过来,一边安慰展森,一边指挥侍应生,“楼下已经叫了车,赶快弄到楼下送医院。”
展森眉头紧锁,他推开那几个侍应生,凭借一己之力把展益打横抱了起来,侍应生们立刻让出一条通道,大堂经理在前面带路,“车就在楼下停着,您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