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是不想!”
明明刚才两人还做了世上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下床就翻脸,他就是个典型。
“没,”婉容立刻翻坐起,那些个酸软对于此时此刻的诱惑,根本不在话下。变幻着表情,试图做出最谄媚的笑,拉过人的衣摆撒娇道,“皇上,不如早点出发,等下晚了不好走道。”
“哦,是吗?”视线在她酸软的纤腰上打了个转,刚才某人连碰一下都不乐意,这会到是动作利索的很。
婉容管不了了,走到九十九,就差一口气,这次机会把握不住,她总觉得她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咬了咬牙,她膝行过去,双手搭了他的肩膀,含羞带怯的凑到他的耳边吐气,“皇上若是不嫌弃,臣妾能再舞一曲国色牡丹。”
卖了身再卖色,她就不信了,真当她这张脸是白长的。
明显感觉到,手臂接触的肌肤起伏加快,婉容心内暗爽,以防过犹不及,也是不敢太得瑟。
“不如……”那人目光转向了别处,貌似下一刻就要反悔。
绝对没有不如,婉容眼疾手快的就扑了上去,抱住了人的脖子,以唇贴唇,收声,干的漂亮。
自然,二进宫的一场酣战,完全是某人心甘情愿的自作自受。
如愿以偿的上了马车,她终于是瞑目了,在高兴到快爆炸的情况下,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具体答应了什么事,她昏睡过去之前,都没回想明白。
于是乎,太华山皇家避暑行宫的朝露殿昭德皇帝御前多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小宫女。
婉容醒来,穿着宫女的碧水纱衫,头发散开做了双绾云髻,南珠做钗,安置在了西暖间里照旧寸步难行,这算是得偿所愿吗?她理不清啊。
早起,皇帝在前殿面见大臣,她被带到了殿后小间里,离他仅有一墙之隔,钟公公端茶递水,都在她眼皮子底下过。
有钟公公在前,自然没人给她派遣任务,可这等地方,也不能大模大样的摆主子款,能有地方坐着,已算大恩大德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在房里,没他的命令,自有人看着她哪里也去不得,可他偏说,既然答应了是来伺候人的,就在旁边呆着,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人。
怎么伺候,就是干坐着伺候,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知哪里她又把人给得罪了,这是想着法惩戒。
一批大人退去,有一批大人觐见,里外最多时也有二十来号人,除了说话走步竟然少有杂音,整座大殿空旷且静。
群臣面见完毕,不换地方的单独召见。
“陛下,户部尚书张昌河张大人到。”
说话的是御前第二人,内宫监白福白公公,据说在潜邸就一直服侍着原来的吴王李君瑞现在的昭德皇帝,等到皇上登了大宝,原先服侍先皇的钟枸竟然得了李君瑞的赏识,仍就殿前伺候,掌了司礼监狠压了白福公公一头,稳住了御前第一人的称号,堪称造化。
“传。”
依旧是没什么烟火气的声音,从日头升起到日挂房顶,就他这里是一点声线变化都没有,婉容总觉得夏日里挨着这人近点,必须有自动降温的功能,怪不得这些天她照旧在他怀里塞着,一点都不觉的热。
婉容正在琢磨着冷热体质的问题,那位尚书大人已经陈述了一大堆听不懂的名词,大概是说,北方干旱,修水渠,打天井,花费多少多少……江南水患,要筑堤坝,又要花费多少多少……
北方旱,南方灾,大闵朝真的没事?婉容听了有些傻眼。
半晌后,尚书大人终于说完了,室内肃静片刻,李君瑞南辕北辙的发问,“永安指挥使张祺到了吗?”
“回皇上,张祺将军殿外听旨呢。”
“传。”
“喏。”
这又是谁?婉容莫名觉得皮肤紧绷,好几年没出现的反应,这是要出事。后之后觉的抬头,发现云姑姑他们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见她看过来,又云淡风轻的低下,钟公公更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给她续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