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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目中,容兰本事天下第一,就算亲眼见她死面前了,她老实没法确定。
可对方很干脆的点头,混乱不堪的长发撩的一张脸越发惨白如鬼,“那就好。”
诏狱偏隅,此时诡异安静,无人出声,要不是地方不对,人不对,还能演一出久别重逢。
对面的人似乎哪里难受,闷咳了数声,手足又动不了,唯独头颅在那边轻颤,而额头那点红,颜色越发鲜亮,隐隐要破出*的存在。
婉容向前了一步,又畏惧的退后,此情此情让她难以决断,实在是,他理该是她的仇人,怎么做都由她,唯独不该同情。
“主子,小心。”钟公公忽然开口,目光盯在某处。
可就在这时,那人忽然长吸一口气,说话之声带着金属锐意,又快又急,“婉儿,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想知道什么就去西北。”
陡然骤降,好不温和,“好了,阿兰怕是等的急了,我得下去找她去。”
“鬼……鬼叔,”婉容惊讶之极,从来他似乎都没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可等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面的人刚还有动静的头颅在顷刻间下垂,额头红光刹那湮灭成灰白,就如血色荼蘼后的惨败,声息寂灭。
刹那,有人从她面前一掠而过,开了门进去,不见叮当锁链重响,清晰有话回禀,“犯人死了。”
“夫人,此地阴湿,不宜久留。”又有人仓促进来,黑影在前最起码出现三重。
婉容还在回想那句话,整个人发傻,“死了?”
“是的,内息崩了心脉。”有人回答。
“主子,快走。”久不出声的钟公公拦在了她的面前,愠怒的使了眼色让不知怎么进来就不灵的玉盏来扶人。
不知被什么事震撼着的玉盏陡然惊醒,上前就扶了婉容的手臂,不能自控的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