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麽说的话……那场对战目的其实不是为展现我的什麽训练成果,而只是要让我对战斗感到兴奋和痛快吗──这实在是……太变态了啊。」
「说什麽变态!夥伴你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这麽专心对战……以促使你对战斗感到兴奋和痛快,可就是为了要展现你的训练成果啊──假使在你身上的训练成果没达到标准,你也就不可能会有兴奋和痛快的感觉支持你撑过这场对战,而你也就不可能会变强了……因此夥伴你不要再这样胡思乱想而去排斥它、抗拒它或厌恶它,因为它是我们这些能够战斗的PM们在变强时,所必须要拥有的东西──否则我们如何能够在时时刻刻都得以去克服……那些在战斗时总挥之不去的颤栗感和恐惧感呢!
……也许你还没有真正明白吧?光靠训练你的耐力其实还是无法令你克服:那种对未知痛苦的颤栗感、那种对伤害陌生的恐惧感,增长耐力的目标就是要支持你、使你的身心撑到你可以亲身体验:从你自己身体上所激发出来的这种──令你对於战斗而产生的兴奋和痛快地感觉,而它们……也才是真正能够令你克服这一切的成果啊!不然训练规范又为何会设计这麽一场对战来做为结训呢?当然就是要将你训练出的身心耐力成果给昇华,使它得以在未来也可以永远支持你、使你拥有在战场上战斗的能力……而且只要能让它出现一次、让你体会一次就能够终身受用,所以这种感觉也就绝不可能会在你的身心上流失,剩下的就只是你愿不愿意去呼唤它、回忆它了……。
如果你始终不愿意呼唤、不愿意回忆它的话,那麽你始终是不会在战场上变强、始终只能够作为那种被待宰羔羊一般的弱者──若你再放任这样子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你还是会丧失战斗的能力,而你也就会永远都无法完成自由的愿望;很多次……我在当野生PM时都是靠着那种感觉,才有办法在绝境中获胜,把作为对手的PM给收拾掉而非让对手PM收拾。这过程中只要有一次失败就会像我那些可怜的同族同伴们一样,遭杀死给其它PM们做为食物……或许这是在人类优渥环境生长下的你无法想像,然而在那种没有人类干涉完全自由的地方就是这样!我不是要夥伴你完全因它沈醉而无法自拔,但是你也不可以完全都不去利用它来帮助你对战……」
遭牠这一段当头棒喝般的话语给惊醒後,却必须面对更难抉择的选择……原来自己经过的耐力训练只是表象、只是过程、只是一种所谓的途径而已;原来本是认为的罪恶与迷失,而加以收敛的痛快感觉才是目的吗?原来本来相信危险与不安全的兴奋感觉才是终点吗?令自己能够快速的回忆与呼唤,而遭被这两种感觉给暂时的支配与盲目才是训练的真相吗──?感觉着身体与心理正因会否令自己变得面目全非的疑问而矛盾、而颤抖着,可是却还是知道自己始终没有办法放弃现在……就仅差一念之间,即可以得到的最终成果。
很快,接下来三次对战所面对的PM,才是真正的考验──想不到在那位毫不起眼的捕虫少年身上竟有着穿山鼠、大针蜂、甚至还有比比鸟……即便主人对我保证:她会以胜利为前提下,尽可能让我不受伤害,要我放心、专心、不要犹豫听从她的指挥来战斗,然而在面对这些令我一看就恐惧的对手前,还是发现了只有去呼唤皮卡丘说的「它」,才能够令自己有办法在战场上支配颤栗、麻木恐惧,以使自己得以专注於听从指令来毫不迟疑进行这一场又一场的战斗……或许已经感到自我些许的扭曲,但为了要变强却还是也只能这麽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