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梦里见见李瑜瑜,切切实实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吧!
第二天,赵卓阳就辞了洛青山。
洛青山百般留客。
赵卓阳只是瞥了洛镜橙一眼,然后一脸认真说:“我一定要回去向父皇请旨,这样我与洛家的亲事才能定下来。”
等赵卓阳走后,洛青山问一旁站着的洛镜橙:“你觉得,赵公子如何?”
“挺好啊。”
“可是我们家毕竟是商贾之家,没有什么地位,可是赵公子,却地位显赫,门不当户不对啊。”洛青山还有担心,毕竟差距太大。
“爹爹,如果真心相爱,便不要担心门户之见。爹爹怎么不若从前那般看淡世事了?”没错,爹爹放心,只要爹爹喜欢的,女儿一定帮爹爹追到手!所以爹爹放心去爱吧,女儿是你的小后盾!
洛青山几乎看见女儿背后燃起了熊熊烈火。
既然女儿那么喜欢,就联姻吧。女儿放心去爱吧,爹爹永远是你的港湾!这么想着,洛青山忽然觉得自己干劲十足了。
于是洛家脑洞大的一对父女鸡同鸭讲地达成了一种空前的共识!
搞定父亲的终身大事,洛镜橙决定去搞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梦里的李瑜瑜一直在回避着洛镜橙,不管洛镜橙问什么,回答的只有一个“哦”字。洛镜橙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这个字给逼疯了,干脆去河心画舫找李瑜瑜问清楚。
可惜河心画舫却没有几个人。问了鸨母才知道,玄姬被知府招去了。
难道是周公子那个未婚妻的事情?
洛镜橙立刻赶去了知府衙门,之间素衣的李瑜瑜站在角落里不让别人发现,似乎在隐藏自己的行踪。
她又看向衙门里面,果然摆放着一具尸体,旁边跪着周公子和玄姬,还有一个哭得惊天动地的老翁。
“这李氏可是你二人所为?”
洛镜橙想了想才知道,原来那个女鬼是李氏。
“不,不,全是她一人所为!我不知情!”那周公子却立刻撇清自己。
玄姬一愣,凄然一笑。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反驳的话。
惊堂木一敲,显示了知府大人的威严。知府大人非常满意惊堂木带来的效果:“这么说你毫不知情?”
“我确实毫不知情。”周公子立刻反驳:“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怎么会随意为了个楼里的女人就杀了她呢?我自是爱我这未婚妻,并且要娶她的。要知道她遇害了,我……我……”这么说着,周公子颤抖着哭了起来。
这下四周哗然。这玄姬,既然杀人了?
玄姬却似乎并不在意其他人说什么,反而脸色苍白地看着周公子:“你明明说过你会娶我的。”
“娶你?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周公子立刻反驳:“我只是哄你罢了。”
“可你说,只要我夺下花魁,你便八抬大轿迎我过门,你跟我生生世世。”
周公子立刻跟玄姬瞥清楚关系:“哼,这种话也就你相信,我不过逢场作戏。娶回家的当然是要清清白白的。”
玄姬凄然笑了笑,看着周公子的目光愕然、沉痛、失望,最后都化成恨意。她愿意为了这个人抛弃自己漫长的妖寿,只过幸福的百年生活;她愿意为这个人放弃修炼步入红尘;她愿意为这个人承担一切罪名,可是最后却换来一句不爱,一句逢场作戏?
这些话都像是一根根针刺进她的心里,让她过去的情深不悔统统都成了笑话。
李瑜瑜那一瞬间就看见玄姬体内真气的流窜,如果不处理妥当,很有可能会堕入魔道。还好事先已经封印了她的妖力,料她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你别担心,我去帮她。”洛镜橙说着便进了衙门。
“知府大人,我知道谁是凶手。”洛镜橙说得信誓旦旦,让人不得不奇怪,这样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
“你是洛家的……”知府想到往日里洛家也给过他不少好处,自然换上了笑脸:“说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仵作可验过了?那伤口应该是从背后右肩上一刀划下来的吧?”
“没错。”可是这小丫头怎么知道伤口在哪里?
“那么深的伤口,一刀致命,说明凶手力气很大,而且下手很狠。大家看玄姬不过是一个弱小女子,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一刀毙命?再看伤口的位置,说明凶手比死者高出许多,总不能让玄姬姑娘站在椅子上砍人吧?那多不好使劲儿啊。最后,伤口在背部,说明死者是背对着凶手的,那说明死者没有想过凶手会杀害自己,毕竟是死者相信的人。可玄姬姑娘是死者的情敌,死者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背对着自己的敌人呢?那不是告诉自己的地方,快来杀我,快来杀我吗?”
知府用力点头,却想到不对,这小丫头这么一说,不就显得自己是个笨蛋了吗?刚想出口职责,就听洛镜橙对周公子说:“知府仁慈,明明已经看穿了这一切,还要给你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向善的机会,你却不懂珍惜,利用知府的仁慈污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其心何其黑?”
洛镜橙这么一说,百姓们都附和:“就是啊,知府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既然还想瞒天过海?简直不知悔改!”
“连青天大老爷也想骗,真是恶心!”
知府一听,顿时觉得舒心了。这丫头片子,也是个会做人的。
当下也不审了,直接就认定了是周公子杀人,立刻判了:“周家公子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秋后处决。再判周家赔李家三百两银子。”
一判完,所有人都大声喊“青天大老爷”。知府的虚荣心马上蹭蹭蹭往上涨,简直不能更威风!
洛镜橙却冷笑:也是个昏庸无能之辈,不过目的达到杀人偿命原本也该如此。
“不,不要杀我,我没杀人!都是玄姬蛊惑我的!她是妖精,她是妖精,都是这妖精蛊惑我的,否则我怎么可能杀人!”
几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去,直戳周公子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