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称了,赶紧拿走,下一个。”工作人员没搭理他
尚文权没在计较,走到门口,从自己车子上,拿出了一杆秤!
没错,就是称。尚文权去买菜,买米,买油,都会随身携带一杆秤,谁想跟他缺斤短两的,没门!
“秤,就是最好的发明,一头是秤砣,一头是要买的东西,秤杆子平了,才是真的公平!”尚文权总跟别人这样说。
尚文权一秤自己的米,果然少了差不多1两,你卖粮的人不公平,那能行吗?从我尚文权这就过不去。
粮店的人开始还不爱搭理尚文权,但是后来被他烦的没办法了,干脆让他自己去粮仓,又秤了1两米。
好了,你不吃亏了,那你可以走了吧。粮店的人这样想。
可尚文权不这样想,他发现不但自己的米少,而且其他买米买面的人,秤杆子也低头耷拉脑的。
“哎哎,哥们,来我给你秤秤,看看少不少,这粮店,黑着呢。”尚文权拽住了一个刚买完白面的人。
就这样,每个在粮店买完东西的人,必须经尚文权给鉴定下,才能走。
尚文权这样一弄,卖粮的速度大大的降低,没等粮店的人有啥反应,买粮的人先不愿意了,谁愿意排那么长时间队啊。
这都从上午折腾到下午了。
“你***赶紧滚,再从这搅和,我他妈削死你!”一个二十多岁身着花毛衣的青年,从队伍中走出来,指着尚文权骂道。
“哎,你别骂人啊,我这是为大家好,粮店缺斤短两,我从这给他们改改这个毛病,我有错吗?你们大家说说。”尚文权理直气壮的,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他想让周围的人,给他评评理。
沉默了一会,周围的人没人吭声,人家烦他都来不及呢,谁还帮他说话。
尚文权做了好事,但是却被人指着鼻子骂,周围也没人说句公道话,尚文权心里挺委屈。
沈天龙看了半天,觉得尚文权本来也是好心,但却弄的这么孤立无援的,觉得他挺可怜。于是走上前去,拍拍尚文权的肩膀说道:“你做的没错,公平买卖,天经地义,但是呢,人家别人可能有急事,不愿意排太长时间,再说,粮食又没差多少,差不多行了。”沈天龙也急着买面呢,他也不愿意尚文权还在这搅和。
“这粮店缺斤短两的,我今天非给他扳扳这个毛病”尚文权又是油盐不进,自从他成功的扳好了二回子跟陈铁柱的毛病,自信心极度膨胀。
“呵呵”沈天龙笑了下,无奈了。
正在沈天龙无奈之际,门外忽然传出了一声怒吼。
“你***买桶油,怎么这么长时间,你***还想不想吃了?”随着喊声,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喇叭裤的长发青年,头上还包着纱布。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钢丝发李秀雷。
昨天,虽然被二中的体育生打了一顿,但是大家都没受什么重伤。今天李秀雷不知道从哪偷来了几只大公鸡,几个人就琢磨着,想吃个炸鸡腿,鸡架什么的。于是派了光头来粮店打点油。可是鸡杀了,毛也扒光了,就差下锅了,油却还不来。李秀雷一着急,带着几个小弟,就找到了粮店,进了粮店对着花毛衣就开始骂。
“艹,都是这sb,在这搅和,不然油早买上了。”花毛衣手指头指着尚文权。
“你他妈文明点,别张口就骂。”尚文权一伸手,扒拉了一下花毛衣指着他的手指头。
李秀雷顺着花毛衣的手一看,他没注意尚文权,但是却发现了站在他旁边的沈天龙。沈天龙昨天那一脚,把他踹了个半死,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艹你妈的,给我打。”二话不说,李秀雷就大喊一声
“啪!”花毛衣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尚文权脸上。花毛衣昨天没跟李秀雷在一起,不知道李秀雷要打的,其实是沈天龙。
眼看着李秀雷几个人就要冲上来,从粮店的柜台后面慢慢的走出了留着光头发型的人。这个人个子很矮,但是却瘦小精悍,神情却极是强横,盯着李秀雷等人冷冷的说了一声,“要打,出去打,别在这里得瑟!”声音很低,却极具气势。
这个矮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他好像有这种自信,无论他说话声音多小,周围人都必须得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