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小子长出息了是不,还得老子站在外面迎接你!”陈铜柱见到六指儿也不见外,伸出大手冲着六指儿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众人站在老兵殿堂的门口哄笑一阵,又由沈天龙与六指儿两人相互引荐一番,然后鱼贯而入进入了饭店。
酒是什么样的酒?夺命高度酒?菜是什么样的菜?绝逼高档菜。这群人进了包间,桌子上令郎满目的酒菜早已经准备齐整。
“哎?我记得以前老兵殿堂没有这么大的桌子啊?”六指儿一坐下,就被这张三十人台的大转桌给震住了。
“呵呵,大家都是兄弟,分两桌吃怪麻烦的,所以听说各位兄弟要来,我特意打通了一个包房,又找木匠连夜做了这个桌子。”山子笑容可掬的看着众人解释道
屋里的这帮人简单来说可以分为三派,一派就是以六指儿为主,当年在矿上牛逼闪闪的这些混子,而另外一派,则是沈天龙,山子这俩市区的豪强。而陈铜柱本身是个混子,但他今天最大的作用,却是一个纽带。
凭借着与陈铁柱的血缘关系,陈铜柱显然是沈天龙三人当中最受煤矿工人尊敬的一个。
陈铜柱当然也明白自己的作用,他坐在桌子上,不时的数落着他熟悉的人,这帮人都是自己弟弟的兄弟,不少人当年都跟陈铜柱很熟悉,众人的糗事,丢人事,陈铜柱如数家珍,添油加醋,很快就把好几个人说的面红耳赤。
当然,这些人面红耳赤并不是脸皮薄,被陈铜柱说的不好意思,而是喝酒喝的。夺命大茅台,谁不喜欢?所以不用主人张罗,这帮人就吆五喝六的兀自吃喝起来。
酒席双方很是默契,沈天龙决口不提拆迁的事,而六指儿等一帮人在酒桌上也是豪迈异常,只管喝酒吹牛,就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
其实在请人吃饭之前,沈天龙曾经跟陈铜柱有过沟通。按照陈铜柱的说法,这些人都得把他叫三哥,不行就由自己在酒桌上出面,把这事跟大家说个明白,但沈天龙却执意不肯。
“三哥,到时候咱们就喝酒,这事不用提。”沈天龙说
“草,不用提?万一这帮兔崽子吃完了,喝完了,回去再接着盖房子,那你不是亏大了?”陈铜柱说
“要真是那样的话,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呗,总之,这次喝酒咱们只谈感情,不谈钱。”沈天龙说
确实,让这帮人拿刀子割自己的肉,沈天龙做不出来,即使这肉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在沈天龙的想法里,这帮人不帮自己就不帮,但事情过后还是朋友,该怎么处就怎么处。
沈天龙确实很为朋友着想,有时候他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意让朋友受苦。但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是你真心付出了,你就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良心换良心,大米换白面,沈天龙做的够意思,六指儿当然也不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六指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端起了酒杯。
“天龙,我跟你喝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