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疑惑,因为从来没有见识过像他这样的矛盾体,为何他可以即有自我凛傲的一面,又有守律自戒的一面?
这时萧乾坤回过头,他的神色冷峭,忽而语气斩钉截铁、毫不含糊的对我说,“不准参加计划,以后也不行。”
我一时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直到再三的探视后,才开口问他,“为什么?”
“不安全。”
“你凭什么说不安全?”
萧乾坤侧身,对着我指了指大脑,意思是光用想的也应该知道。
我不服着说,“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以后我也要去!”
阿坤面色一改,口吻冰冷道,“不行。”
我与他据理抗争,“你说不去我就不去,那不是很没面子?”
萧乾坤一愣,立刻又正色,“听话。”
我终于因为他的这句话翻了脸,“萧乾坤,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不让步的说,“为你好。”
“什么为我好?你为我好之前,有问过我的想法没?”
萧乾坤听我一直固执己见,他似乎也有些恼火,“总之不许。”
“莫名其妙!”我无力也无意再与他争辩,气呼呼的转身想走,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手上用了很大的劲,我恼怒的拼命甩开他的手,“那天你在船上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了?那又如何?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宫葵。”萧乾坤似忍无可忍,对我下发了最后通牒,“不准再去!”
我仰头与他目光交汇辗转,萧乾坤不含丝毫笑容。
一直以来,我在人际交往上常处于被
39、三十九、清明雨 ...
动的那一方,于我来说任何事都有商量的余地,任何事我都可以退后一步,但,唯独这件事不行,从十五岁起既是如此,谁都不能改变它!
因我知晓,我可以由别人影响我的人生,但不能由着别人来决定我的人生。
我越想越气结,对着他说,“有本事你告诉我会有什么危险,否则,我非去不可!”
不知对视了多久,萧乾坤眼底的光都仿佛结成了冰霜,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然后语气冰冷的问,“你能做到何种牺牲?”
我站在那儿呆若木鸡,萧乾坤深深看我一眼,显然也生了气,不回头的朝着出口走去。
这一次,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欢而散!
而自萧乾坤与我回到家起,我俩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冷战,也是男女恋爱之间最常见的爱情攻防战。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阻止我参加风林火山计划,他是认为我觉悟不够高还是怎么的?
虽然我也知道萧乾坤是担心我的安危,但是他并不了解,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参与国防军工计划。
萧乾坤虽然平时也都迁就着我,但这件事上想必他是断定了没有商量余地,所以我们是大眼瞪小眼,没戏好唱下去了。
那天夜里我打算上床睡觉,萧乾坤走进来后发现他的被子和枕头被我扔在了地上,于是他一言不发的捧了那些东西去了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我当时真是被他气得不行!难道他不会上床哄一哄我么?即便这事僵持不下,可也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他难道就不能说说为什么非要阻止我吗?!
我倒头大吼一声,开着小台灯愤愤然的入睡了。
这天夜里,我睡的并不踏实,迷迷蒙蒙间仿佛闻到了血腥味,随后,是一大片的黑夜笼罩了我,我梦见自己拼命的跑,身后却一直有个黑影在追逐着我。
梦魇可怕至极,鲜血在我的脚下蔓延,腐臭的尸体与诡异的呼吸声盘旋在我的耳边,我惊恐的喘不过气,如有鬼影重重掐住了我的脖子……
终于,我被噩梦惊醒,一身的大汗淋漓。
这才发现,原来我睡着睡着将双手交叠放在了胸口上,难怪会又做起从前连续几天几夜纠缠着我不放的梦境。
现在可好,我不但彻底清醒,心里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口干舌燥的。
思考了半天,还是打算去厨房倒杯水喝,于是我爬下床,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也开着暖空调,即便我只穿了一条睡裙也不会觉得冷,有落地灯微微发着光,我静悄悄的走过去,看到沙发上并没有人……
“喂。”
“啊——!”
我被这男人吓得差点直接没命!
萧乾坤双
39、三十九、清明雨 ...
手环胸站在我背后,一脸的俊冷不可方物,身形静影沉璧。
“你这么晚不睡,跑出来吓人做什么?”我拍着胸口问他。
萧面瘫用一种“你在说你自己吧”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我看他一个大男人睡在客厅也挺可怜的,大发慈悲的问他,“睡沙发的滋味很好么?”
“想试?”他抬眼盯着我。
我不搭理他,走去厨房的饮水机前倒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杯。
萧乾坤踱步来到我身边,取走我手里的杯子问,“怎么?”
他的口吻带着些无法掩饰的关切,我被他这么一问,带着几分赌气的味道说,“都是你!害得我一个人睡,刚才我竟然做了那个关于鬼故事的梦,吓死我了……”
萧乾坤一听,方才的冷漠全然不见了,眼底是深切的担忧,他突然将我紧紧搂着,那个怀抱的姿势满是自责的懊悔。
我深深眷恋的依靠住他,“阿坤……”
他吻了吻我的鬓发,向是在对我道歉。
“以后,我在。”萧乾坤抬手拭了拭我的眼角。
我听得委屈,掉了两滴眼泪,“阿坤……今天的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不想你和我爸爸那样,只会一味的对我限制,对我说这不行,那不行的,我这辈子只对这件事坚持过,我不可以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