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翠娥还没有出来,一个人影在窗户边一闪而逝。
边府另外一间房内,边令诚听着管家报告,脸色阴沉道:“夫人派人给托云堡送去一封书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管家低着头道:“千真万确,那赵子良第一次来府上,小人就盯上他了,那日当晚三更时分,夫人约他在城西貉子巷会面,却被疏勒公主磐珠隽秀当场抓了一个现形,许是顾忌双方颜面,仨人都没有将此事外传!那晚过后的第二日,夫人又在城外等到了赵子良,两人一起上了马车前往疏勒王城,夫人那次去王城向吉巴姆购买了一万六千石粮食,今日又以比市价高出三倍的价钱将粮食卖回给吉巴姆,随后夫人就亲自写了一份书信交给车夫带去托云堡!”
听了管家的汇报,边令诚脸上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他穿着粗气,显然是极为愤怒,来人都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边令诚心想,只怕莹儿真看上了赵子良,他们之间定然有奸情!尽管这么想着,但边令诚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他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
他看着管家沉声道:“你觉得夫人给赵子良的书信里写些什么?”
管家低声道:“小人不知!小人本想让人将车夫截下来,但转念一想,如果将书信截下来,夫人必定会得知,到时候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边令诚点头道:“不错!你考虑得很周全,书信的事情不必继续了,倒是这个赵子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挖咱家的墙角,他也不打听打听,以前打着跟他一样想法的人都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边令诚的脸上阴沉得犹如结了一层冰一样。
管家猜到了边令诚的心思,马上道:“还请大人示下!”
边令诚眼中闪烁着寒芒,沉默片刻便道:“既然这赵子良自己找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你去找人把他给做了!”
管家愣了愣,说道:“大人,赵子良虽然只是一个中堡的堡主,但他手下可有六百多号精锐,小人听说这段时间赵子良一直呆在托云堡操练他的士卒,那些士卒被他操练得精壮如牛、悍不畏死,想要找人杀他,只怕没那么容易!而且他既然是官场中人,大人何不找个罪名将他下狱,何必找外人来做?这岂不是舍本逐末、舍近求远吗?”
“哼!”边令诚冷哼一声,又道:“他是夫蒙灵詧提拔起来的爱将,又是疏勒王的未来女婿,随便找个理由将他下狱?你说得倒是轻巧,咱家在这疏勒镇还不能一手遮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夫蒙灵詧那匹夫的性子,把他给惹恼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管家又道:“那咱们何不栽赃陷害,弄点东西去托云堡,然后找人举报他私通突骑施,赵子良如果私通突骑施人,就算夫蒙灵詧也不敢护着他吧?”
“啪!”边令诚甩手一巴掌打在管家的脸上,打得管家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打完就骂:“你是猪啊?前不久他才一连斩杀了突骑施七员大将,又领兵追杀百余里,斩杀数千之众,你说他私通突骑施,只怕也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相信!”
管家极为委屈,捂着被打的连,战战兢兢问道:“那、那小人就按照大人的吩咐,去找些兵痞们等赵子良落单的时候动手!”
“说你蠢,你还真是不客气!万一出了岔子,夫蒙灵詧一旦追查下来,就会查到咱家身上!东边沙漠里不是有一伙最大的马匪吗?叫什么盗来着?”
管家连忙道:“狂风盗!”
“对,就是狂风盗,你派人去找他们大当家,谈妥之后,你再将派去的人干掉,做得干净一点,绝对不能让人查到是咱家身上!”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