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万人之上的金枝玉叶如今只能蜷缩在简陋的永远亭中,这等亵渎的行径就连王暝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像蓬莱山辉夜那样的女子,本就应象箸玉杯钟鸣鼎食,被繁华和金玉所装点,而非运动服和游戏机。
当然也仅仅是看不下去而已,他管蓬莱山辉夜去死。
“而我的弱点,就是你们啊……”
王暝将复杂的目光投向十六夜咲夜,自古以来世上有两种人最不好惹。一是疯子,二是独行侠。原本在这个世界无牵无挂既是疯子又是独行侠的他根本就不用背负这些恼人的责任,但既然选择了温暖的束缚……那就自然要为自己的抉择买单。
“不懂得‘污秽’为何物的八意永琳不懂人心,虽然她的胸膛中也跳动着一颗人心。哈,这倒是让我有了空子可钻。”
月之都超出时代几个世纪的科技让其中的人民不知疾苦,没有资源和权力的争斗自然也没有那些龌蹉。从这个角度来看,实现了共餐河蟹主义大一统的他们还真的有理由来鄙视地上这些挣扎着的生命。
“不用担心,咲夜。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会分身的?虽然和永远亭结盟是我临时起意,但我留在红魔馆的分身早就和师父以及馆主大人协商过了,馆主大人是支持我的。”
少年伸出手拍了拍女仆长的肩膀以作安抚,心中忍不住为女性的多愁善感感到无奈。
就算是十六夜咲夜这种冷淡的少女,也有着女性共有的细腻心思。
“……你为什么不早说。”
女仆长的表情看上去平静依旧,但王暝可以轻易看出她的困窘与尴尬,加快的心跳使得血液流速加快,让脸部的毛细血管更容易被看清——
即是说,十六夜咲夜的脸上微微浮起两片红晕。极淡,却在白皙的肌肤的映衬下鲜艳异常。
“啊,这个啊。我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八意永琳的弱点,以便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会掉入她的局中。”
王暝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纯真微笑。
“……原来如此。”
女仆长定定地注视着那张孩童般的笑颜良久,然后点了点头,腾身而起向红魔馆的方向飞去。
而站在原地的少年脸上的微笑弧度扩大少许,变成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容。他虽然理解十六夜咲夜的担心——毕竟他对自己的反复无常有着充分的自知之明——但这种被友人怀疑的感觉还是很不好。
所以他就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十六夜咲夜,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想来不会惹恼女仆长吧?
可惜王暝先生阅历还是不够,他把自己那套“弱肉强食等价交换”的三观用在了这里根本就是错误的。少年忽略了一个他从前不曾在意的,很重要的真理。
就在王暝从地上缓缓浮起,速度即将推进到“飞行”的临界值的时候,数柄纤长锐利的漆黑长剑骤然从天而降,其上缭绕着金红的烈焰,如同切奶油一样的贯穿了少年的头颅和肩膀。
那条真理就是——女人生气,是不需要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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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邪痃君和空白派君的打赏。
喂喂喂,诸君。吾人说是随机更新,可实际上和之前也没太大区别吧?这收藏掉的如此惨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大家都是通过吾人的话来判断更新的?那太好了——
其实吾人每天都更新两万字呢。记住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