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又是纷纷攘攘的一日。
翌日起她就开始传孙士谦他们过来作例行训话,下晌有宗亲女眷上门来道贺,顺道看望殷煦。
第三日起则不断有人上门拜访,殷昱终于忙起来了。
日子在适应新环境中唆的一下过去,等到终于缓了口气,应酬完所有该应酬的情面时,殷煦也满了四个月,正式与乳娘搬到正豫堂厢房去住了。
殷昱拔了秦方宁柯二人去做殷煦的护卫,二人十分高兴地搬了过去。除此之外谢琬也安排了以紫湘朱灵为首的八个丫鬟,另又有她亲挑出来的汪泉汪梁福贵福全四名太监。刚搬去的时候谢琬很有些舍不得,总是在殷煦房里呆到半夜才回房。
殷昱就陪着她一起,这倒没什么,就是再晚也是值得,可是关键是回房后她打了个哈欠就直接上床睡了,这就让他有些无语了。
这天夜里天气骤冷,到黎明时居然下起来雪花,谢琬大清早见着外头一片白色,还以为天亮了,等下了床推窗一看,竟然整个正豫堂都已经被白雪覆盖,而天色才蒙蒙亮呢。
她呵着手回到被窝,见殷昱睡得正香,遂将双手伸进他怀里取暖,哪知道被褥底下的他居然没穿衣服,才等她上了床,便一个猛翻身覆在她身上,三下五除二把她衣裳扒了个精光,一口便咬住了她胸前那团浑圆。
屋里有地龙,并不怎么冷。谢琬被揉搓得浑身酥麻,想想自殷昱从云南回来后还没曾让他如愿过,便就勾着他脖子将双唇沿他面颊四处细吻起来。
殷昱也是没见过妻子这般体贴,顿时就缓下动作坐起,乖乖地任她爱抚。
谢琬跪坐在他两腿之间,吻他的双唇,他的耳垂,然后一路往下到他的锁骨。殷昱浑身都发了红,可是又不敢动,怕一动她就不往下继续了,还好谢琬不是那种很会使坏的人,并没有逗他,可是她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像一颗极具弹性的火球,把他瞬间烫得燃烧起来。
他两手扶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胯上,谢琬身子一沉,等被他进入了体内,顿时便沉溺在那股律动里了。
殷昱与她平视,双眼早已经被无尽的爱意填满,他像是中了谢琬的蛊,除了她,所有的女人他已经再看不进眼底。在云南的那几个月,他不是不想,但是他只想念她的身体,一停下来闭上眼,全都是与她欢愉的细节。
他开始明白唐明皇为什么只钟爱杨贵妃,原来这世上就是有种女人能令你无论床上床下,屋里屋外,都至死不渝地爱她如一,哪怕有一日她将不在,他也愿意把身边的位置留给永生的她!
他埋首在她的胸窝里肆意地啃咬,听她痛苦而欢畅的轻吟,终于在她身子开始颤抖时,把自己的所有奉献给了她!
谢琬趴倒在他肩上,身子柔软得像一匹绸缎,两个人汗水夹杂在一起,散发出旖旎的气息。殷昱微笑抱着她,亲吻了会儿,把她放平在床上,拿绸布替她轻轻擦拭。谢琬侧着身子拿指甲一下下划他的大腿,没划两下他那里却又昂扬起来,他身子蓦然一顿,她索性伸手握住它,拿指腹轻抚着光滑的头部。
“要命!”
谁说她不会使坏?殷昱低吼了声,扔了布,扑上来,反扣住她双手在枕上,沉身挺身,这次再不如方才的缱绻缠绵,而是如驰骋在万里疆场,令她再也无法不老实了。
风平浪静之后,外头天色也渐亮了。
殷昱压在她身上,半撑着身子扬唇道:“吃饱了吗?”
谢琬累得翻身都翻不了了,埋脸在被子里拖长音嗯了声。
殷昱看着又有些不舍,拖过衣裳来给她穿上,然后盖上被子,说道:“天还早,再睡会儿,睡醒再洗。”
说着自己下了地来,要穿衣。谢琬伸出只手扯住他的衣角,“陪我睡嘛。”
她这一撒娇,殷昱整个人都化成水了,捉着衣襟顿了会儿,终是忍不住,又进了被窝,抱着她。
才要合眼,门外太监吴士英叩门道:“禀王爷,钱壮来了,要见王妃有要事。”
大清早的,钱壮能有什么要事?谢琬睁开眼,坐起来。殷昱道:“你歇着,我出去。”谢琬点点头,看着他披衣出了门。
钱壮一直在负责盯着谢荣,这几个月四叶胡同果然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他眼下突然来禀事,莫不是有了谢荣什么消息?谢琬终究是坐不住了,快速地穿衣下了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