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浑身颤抖的厉害,看着男人的蓝眸,就像是汪洋大海一般将自己紧紧的困住自己,那种溺水的人试图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感觉,自己是他唯一的绳索了。
所以,他唯一的依靠就只有自己了……
水慕唇色抿起,视线触及男人的蓝眸,唇色抿起,余光看向男人还在不断流血的手腕,樱唇轻启,但是却吐不出任何的字眼。
自己要怎么跟他说!
怎么稳定他的情绪!
“慕慕,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水慕:“……”
“我……我们先包扎伤口好不好?”
“慕慕,你先回答我……”
重鑫祺的大手紧紧的攥住女人纤细的手臂,几乎是要把女人整个人都彻底捏碎一般,从来不曾如此的野蛮,实质上只为了留下眼前这个女人。
自己也在慌张,担心她最后的选择不是自己,是重墨……
哪怕是自己自残身体,都留不下她……
“我让爱丽丝订了明天回北美的飞机票,慕慕,你愿意跟我一块儿走嘛!”
水慕:“……”
水慕视线已经难以集中了,只是觉得眼前的一片血红,如此旖旎的画面,几乎是让自己呼吸成灾成难。
尤其是刺鼻的药水味和血腥味在自己的鼻尖乱窜!
嗅觉来的如此之快,但是却来不及捕捉又再次遗失的一干二净……
“好……我陪你一块儿回去,鑫祺,我们先包扎伤口好不好,它在流血,如果它受伤很厉害的话,以后怎么复健……”
水慕深呼吸一口气,泪水从眼角滑落,看着男人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
“嗯……”
心底的一个大石头重重的落下,重鑫祺眸色微微一松,她最后的选择还是自己……
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重鑫祺蓝眸微微一暗,一抹暗光在眸底一闪而过,用自己还可以艰难使用的左手轻柔的将女人揽入怀中。
“慕慕,我爱你……无论我做了什么,但是爱是无罪的……”
水慕:“……”
爱是无罪的!
水慕眸子一暗,心头堵的厉害,对啊,爱是无罪的,但是以爱之名是自私的……
……
水慕将重鑫祺的情绪渐渐安抚下来,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纱布认真的将男人的手腕包扎,看着纱布之外不再渗透鲜血了,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止血了,就可以了!
“睡吧,我在这边守着你……明天……明天我们就回北美了……”
水慕唇色抿起,像是一个妈妈一样伸出小手拍了拍男人的后背,看着男人浑身上的伤口遍布,眸色暗沉惊人。
一抹心痛在心底无止尽的滋生,想那个叫做重墨的男人了!
“嗯……”
重鑫祺的大手从来不舍得离开女人的小手一分一毫,整个人完全靠着女人寄存,仿佛她就是自己的氧气一般。
水慕看着男人折腾了许久,脸色苍白的厉害,许久之后缓缓进入熟睡,才轻轻的锁回了小手,认真的为男人盖了盖被子,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才走出门口,爱丽丝已经主动的迎了上来。
“慕小姐,刚刚重墨先生来过了,看到您和重总两个人就没有进去打扰,这个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爱丽丝唇色抿起,眼眸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模样,水慕眸色一淡,看着女人手中熟悉的牛皮带,一抹暗光在眸底一闪而过。
里面的内容自己已经看到过了,是两个小家伙的抚养权,以及重氏的股份……
刚刚因为听到重鑫祺割腕的消息,自己有些着急,所以来不及等重墨反应过来便慌忙的逃窜了。
遗漏了这个,没想到重墨却亲自把东西送过来了。
刚刚自己在病房内和重鑫祺深情相拥的时候,难怪一直感觉到一个炙热的视线凝视着自己,不曾移开。
原来是重墨!
“嗯,我知道了,帮忙去左芯医生那边把鑫祺需要的所有的药物准备好,另外,安排燕铭的同事去机场接机,顺带把北美最好的医生请到城堡……方便我们一下飞机就可以直接回城堡接受检查……”
“是,慕小姐,慕小姐,您打算和重总一块儿回北美嘛?”
爱丽丝眸底染上一抹探究和关切,思索了许久,还是把问题问出了口。
“嗯……一块儿回去……”
水慕用力的捏紧自己手中的牛皮带,强忍住自己心底的颤抖,强迫自己坚持心底的想法和念头。
水慕,做人不可以忘本,不可以忘记重鑫祺那么多年的付出……
水慕,做人也不可以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两个孩子,是重墨的命根子,虽然也是你的命根子,但是凡事都会有个先来后到。
三年后的今天,决定是你自己做的……
“去忙吧,今天我一个人守着他就好……”
“是,慕小姐!”
爱丽丝看得出来水慕眸底的那一抹疲惫,刚刚自己在外面的玻璃墙,看着她和重总哭得撕心裂肺……
……
水慕一个人坐在僻静的房间一角,看着熟睡的男人,男人的身上重新插满了管子,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水慕唇色一淡,视线停留在男人的右手手腕,已经被成功的裹成粽子了。
扑哧一笑!
水慕整个人有些微凉,蜷缩在角落处,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浑然不知,角落处,男人颀长的身子静静的站立在窗户边,凝视着女人的身影,黑眸尽是浓情蜜意,挥散不开,萦绕在静谧的医院之内。
……
水慕后半夜实在是体力不支,依靠在墙壁熟睡,睡梦之中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抱在怀里,细密的吻全数落在自己的额头和唇角,柔情蜜意,几乎是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