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白战枫也到了。
撼除去年妃。
筵席是在殿外布摆的,星烁满天。
主位上,龙非离居中而坐,太后与皇后分坐两侧,徐熹夏桑在龙非离身旁侍候着,龙梓锦遥遥向夏桑使了个眼色,夏桑无奈苦笑,龙梓锦问他,他也不知道啊,他怎么知道年妃竟然不来。
调虽说君臣同欢,但龙非离已喝了很多酒,不能再喝了,夏桑看得清楚,皇上来到以后,凤眸一扫下首妃嫔,一抹冷笑便浮上了嘴角。
“皇上,莫喝了。”徐熹低声劝道。
太后眼眸一阖一开,笑道:“皇上酒力向来极好,今儿个又是欢欣之日,多喝几杯倒无妨。”
“母后所言极是!皇上,这杯,微臣敬你!”龙立煜哈哈一笑,举起酒盏。
龙修文一笑,也高举手中酒盏,道:“皇上,喝了三哥这一杯,臣这一杯你可不能不喝。”
龙梓锦心里冷笑,只怕如龙非离所言,这些人已看出龙非离大病在身了,这酒伤身,正遂了他们的意。他站起身来,懊恼道:“两位哥哥难得进京一趟,与九哥亲厚,可把我这做弟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龙非离顺势笑道:“那这一杯,两位兄长还是与十弟喝吧,莫让他说朕这个九哥欺了他去。”
龙立煜微微不忿,龙修文却轻笑着,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一刹,君臣大笑,众人又连饮数杯。
酒过三巡,龙非离笑道:“趁着今儿个这喜庆日子,朕也有件喜讯向众卿宣布。”
他说着拾阶而下,走到龙梓锦身旁一个长相清俊的白衣青年面前,在座官员本来便奇怪,这白衣男子众人并不认识,虽看其容貌出众,气度甚是不凡,但想来该是无官无爵,怎安排了在邻近十王爷的好座次?
这时看皇帝纾尊降贵亲自走下来,似要介绍与众人,更感好奇,只见龙非离站定,微微一笑,朗声道:“诸位爱卿,这位白公子是数百年前匡扶我西凉先祖皇帝一统天下的大将军王的后人,今朕将手下三十万大军交予白卿,赐封白卿为全国兵马大元帅,原年颂庭手下将士亦交白将军收入麾下。”
除去龙修文嘴角微微凝起丝笑外,太后以下,所有人都惊呆住!
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竟是百年前威慑西凉的大将军王的后裔?这已让人震惊之极,但更教人料想不到的是,皇上竟将兵权交给这男子。故不论大将军王的后人是否早在百年前已死绝,即使这男子真的是大将军王之后,但皇家与白家的恩怨,皇上怎么敢把兵权交付?本来朝上各派早已拟定兵权将交与温,年,容家三家中的一家。
年相瞥了一眼龙非离,冷冷而笑,原来一切早在一早便计算好,龙非离,你确实够狠!
太后迅速与温如凯交换了个眼色,吉祥如意在背后看得清晰,太后玉手攥握,紧蹙起柳眉。
“谢皇上大恩,白战枫必鞠躬尽瘁,以报皇恩,以保国安。”白战枫走了出来,一掀衣摆,在龙非离面前跪下,声音同样清朗坚定。
两人虽因璇玑的事而互有想法,但白府里的密议,密林里捕捉慕容氏的合作,到此刻职责的交付,三十万将士,这一交托非同小可,交的不仅是权,还是信和诚。
龙非离微微眯眸,眸光远淬,淡淡一笑,轻声道:“她的事情,与兵权无关,与家国无关,朕能把西凉百姓的福祉托付给你吗?”
白战枫黑眸湛亮如光火,道:“此志亦然。她曾经说过,百姓面前,个人恩怨当如鸿毛。”
脑里淡淡映过那张并不完美的容颜,龙非离微微一怔......一个女子,他没想到她有这种想法,随即扬声而笑,他与她之间......却再无可能。今晚她甚至缺了席!
他走回高台主座,拿起一盅酒,仰头饮尽。
残酒沿着颈项缓缓而下,座下,龙梓锦等人率先跪下,随即所有人弯膝下跪,山呼万岁圣明。这样的夜,星醉月迷,灯红酒艳,人声如沸,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幅没有装裱的画。心头却像被火浇,是酒力不胜,还是人心不敌?谁知道?
待全场一波推杯交盏的热闹过去,他问身边的徐熹:“年妃呢?
这一声,让场内的人酒醒一半,几乎所有人在坐下之际便留意到:年妃没有来。
徐熹谨声答道:“年妃娘娘说年嫔娘娘犯下大错,今逢皇上寿庆,她无颜赴宴,留在凤鹫宫里闭门思过,以忏其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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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第五更毕。p.s.到此,烟霞镇七怀孕前所有的悲虐全部结束。明天是逆转的章,明天见。暴君七月将进入结局篇。
正文 316 情难自禁(3)
龙非离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她倒知分寸。
听皇帝口气漠然,朝臣里不少人向年相打量去,心道皇上之前对年妃的宠爱果然都是假的,年家昔日风光只怕再也难有,只是年相在朝中终归尚有些势力,朝堂上除去温郁二派多有奚落,其他官员倒都没说什么,明哲保身。
嫔妃里轻轻笑开,皇帝独宠年妃的日子已经......完了。
皇后瞥了一眼座下的安瑾,嘴角微扬,这位瑾嫔也是受过宠爱的,后来皇上有了年妃,一段时间以来,瑾嫔似乎越发安静了,谨言慎行,倒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这时看她眉眼慢慢盈满笑意,皇后轻抿了口素酒......安瑾,也不过如此。
撼随后,臣子与妃嫔都送上贺礼,珠宝玉翠,古玩珍品,应有尽有,众人看龙非离虽言甚合心意,但神色慵懒,意态萧淡,并不见得有多欢喜。
这时皇后微微一笑,道:“若皇上不嫌,就让臣妾献丑弹奏一曲,为您下酒佐兴如何?”
皇后素有才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齐声喊好,龙非离展眉一笑,道:“那朕便翘首以待了。”
调太后笑道:“平日去哀家寝宫吃茶,大家央着皇后弹个曲儿,这秀儿只说才疏艺浅,就是不肯露一手,还是今儿个皇上面子大。”
“就是!皇上,你看咱们和皇后姐姐情同姐妹,她却偏心于你。”华妃嗔道。
皇后笑骂,“就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