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讷河,而是在讷河下属的一个农村幸福村。
这村子不算太大,顶多百十来户人家,今年一年也只有六家添了新丁,分别是四男二女,如今丢了五家,只剩下老姚家一个女娃娃得以幸免。
进了村之后,我们便去了丢了孩子的那五家,通过查看,发现现场根本就没有任何外人入侵的踪迹,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看的是眉头直皱,心道这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可怎么破?
这期间那林汉奕一直都不吭声,只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看着我,见我一筹莫展便不屑的撇了撇嘴,我见状苦笑没有说话,然而这时,白那面却有了进展,就见其眯着眼睛在房间内巡视一番,随即又拿出一张符箓,手捏法印一阵念念有词,下一刻,就听‘滋拉’一声,却是那符箓无火自燃了起来。
白见状眉头一皱,而后道:“这件案子,应该不是人做的!”
既然上面派白过来,那这件事肯定是和灵异事件挂钩的,所以当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多少惊讶,而地方上的那些人也是常年处理这样的事件,当然也不会惊讶,但这家属却是个农村人,在听到白的话之后当时就傻眼了,家里的老娘们最后还撒了泼,说公安部门不负责任,现在找不到孩子,就找一群江湖术士神棍来糊弄农村人,最后甚至还要去政府告我们去。
白自幼在龙虎山长大,哪里见过这等泼辣的阵仗,当即也被吓得直往我身后缩,最后还是老红把孩子家属给安抚了下来,随后带着我们出了屋,在车里商量起了对策来。
老红手底下的这些人呢,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没有个具体的方案拿出来,且这些事在敌方上已经混了七八年,升职无望,整天基本上都是在混日子,如今时间不早,便抱怨着要下班,回家。
我见状摇了摇头,心说就这样的,到底是怎么来宗教事务所上班的呢?
最后还是我对白说:“梵姐,要不咱们就在这守株待兔吧,通过咱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那偷孩子的无论是人还是精怪亦或是鬼魂,那肯定是对孩子有所需求,既如此,那东西肯定还会回来,将老姚家最后的那个孩子给偷走,到时候咱们埋伏在老姚家附近,直接抓一个现行,不就完了么?”
我说完之后就见白笑了笑,而后说:“这个法子我看行,你们可有什么意见么?”
白说完后便扫视了老红等人一圈,老红是个人精,闻言立马大声说没意见,但下面的那些人却一个个黑着脸,满肚子的牢骚,若不是老红这个领导压着,估摸着都要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不过最后白依然将这些给赶了回去,这些人呢,本事没有,牢骚却蛮多,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反而看着还碍眼,这些人早就盼着下班回家了,如今得到解放,自然是喜笑颜哭,临走的时候还说等我们好消息。
待人走后,最后留下来的便只有我,白还有林汉奕,林汉奕是自己坚持要留下来的,白无奈,只能任由他了。
如今已是下午六点多,天已经要黑了,我们便驱车来到了距离老姚家不远处的林子里,这车越野性能强,白也不心疼车,直接将车开进了大沟里,然后弄来树叶子隐藏了起来。
起初,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累意,便一直盯着,但到十点多的时候,白便让我和林汉奕先睡,由她值第一班岗。
白虽然本事大,但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便自告奋勇的要值第一班岗,白也没坚持,直接靠在驾驶位闭目养神了起来,而林汉奕也是直接眼睛一闭,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跟白出任务,虽然还没有正式加入巫蜀山预备役,但说实话,不想好好表现那是假的,当即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把眼珠子瞪的跟雷达似的,盯着老姚家瞅个不停。
老姚家是砖瓦房,两侧分别盖了两间仓房,东屋住着老姚头和老姚太太,西屋住着老姚头的儿子姚广义和他的媳妇,那不满三个月的女孩也跟着姚广义夫妇住一个屋。
就这样一直盯到了下半夜一点多,依然是一点动静没有,不禁心里有些犯嘀咕,心道不会是那东西察觉到了什么,不来了吧?土坑叼弟。
守株待兔这个提议毕竟是我提起的,若是那东西没来,我估摸着,那林汉奕免不了又要嘲笑我一番。
就在我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忽然就看到一团白影在老姚家的仓房上一闪而过,我见状浑身打了个激灵,定睛一看,便见那东西竟‘嗖’的一下,直接就顺着墙壁钻进了姚广义夫妇所住的屋子内。
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