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管在什么地方。
只要有她在,总也少不了热闹。
老夫人正沉思着,忽然看见了阮梁桦,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
“梁桦!来!”
她让应姑姑递了一枚银针。
明摆着让阮梁桦的血也来凑个热闹。
孙女孙子的血都不能和她融合,这一点让人很是不安。
阮梁桦那银光发良的细针,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随即一把应姑姑的伸过来的手拂开,怒色道:“你们这都是在做什么!”
应姑姑冷不丁退了个踉跄。
一时看着一向儒雅的老爷呆住了。
屋里的其他人也没好到那里去,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李姨娘壮着胆子开口道:“老夫人的身子怎么也不见好,这才请了江大夫,以至亲之人的鲜血为引...”
“荒唐!无稽之谈!”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阮梁桦越发不悦的喝道。
“母亲,你怎么可以听信这种江湖术士的话,胡乱试这么离谱的东西,万一要是伤到了身子...”
阮梁桦发了一通火之后,又对老夫人十分担忧体贴道。
“还有你!不是懂医术吗?怎么也不劝着祖母一些!”
说到后面,又不禁朝着清宁怒色道。
她站着也着躺枪,面色如常道:“我要是不劝,你回来就不用说这么多了。”
直接披麻戴孝去灵堂吧。
老夫人被他这么一顿说,顿时对着李姨娘也是没了好脸色。
事情做成了这样,要怎么说,是为了测试清宁血统是否纯正。
这样一个结果下来,似乎只有她这个老夫人,不是阮家人一般。
“阮大人,什么江湖术士,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那江大夫一听,还真不乐意了。
“这血液不容的情况有很多种,但是最常见还是因为不是一支血脉的!”
这话说的够响。
屋内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清宁点头,这是事实无疑。
老夫人面色微妙的不像话。
只听阮梁桦满是火气的喝道:“来人,把这江湖术士给我轰出去!”
管家带人把人连推带绑的往外“送”。
倒是没曾想那个江大夫还是个要面子的。
一边被拖一边大声道:“明明就是你们家出了问题,为什么说我是江湖术士!”
“老爷...”
李姨娘见情形不对,刚要上前解释几句。
就被阮梁桦喝了一声,“又是你找的事!”
眼看着要兴师问罪,几个新近的姨娘,纷纷低头。
李姨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妾身也是为了老爷啊,定然是这法子出了什么差错!一定是的,雨儿可是老爷嫡亲的女儿啊!”
血脉这种事,不说则已。
一旦有半点怀疑之处,待遇就完全不同了。
原本要着重测试的阮清宁此刻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反倒是怀了别样心思的人,自己先躺了枪!
“滚回你的院子去,别让我在看见你!”
阮梁桦也是压不住脾气了。
进来的朝堂上面的事情,就已经够让人烦心了。
回到府里,又要被后院的这一堆破事烦着,也是心里交瘁的很。
“娘...”
阮梦雨胆子小的,连忙拉着李姨娘,和一众往外的一起撤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场热闹看到后面,会变成这样样子。
反正这时候,还呆这里都是傻子。
清宁也不在多呆,抬脚就往外面去。
阮梁桦的反应太大...
未免有些过头了些。
她可不会单纯以为,阮梁桦真是为了这个法子不靠谱而发的火。
刚往回廊里走了一段,许是一直在想事情的缘故,她走的有些慢。
身后忽然有人唤了一声“清宁!”
她停了一下,发现竟然是陪着老夫人说话的阮梁桦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