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慕容明抿了抿嘴唇“三兄和秦萱,是不是有些传闻?”
慕容祁面上的笑容敛起,“你听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慕容明瞧见慕容祁连笑都不笑了,他坐正了,“到处都有人在说。只不过不敢光明正大说出来罢了。”
慕容泫和自己的亲兵可能有些超乎寻常的情谊,这种话还真不是一个两个人在说,而是许多人在讲,不然他也不会拿这种话来问慕容祁。
“是真的吗?”慕容明问。
“三郎是你的兄长,汉人说长幼有序,你这样问,不应当。”慕容祁道。
“……”慕容明看着慕容祁,突然扯了扯嘴角,“看来是的了。”
慕容祁偶尔喜欢开个玩笑,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说人是非,他把酒放在慕容明面前,“尝尝,这酒不错。”
“果然是了。”
“大王看重的是才能,而不是他喜欢女人还是男人。”慕容祁听说过汉人里头男风盛行,尤其是在士族里头,那些个士族几乎是男女通吃,也不在意男子本应该拔刀厮杀。将个魁梧儿郎当做女子般养起来,还涂脂抹粉,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呕。
但秦萱并不是这样的男人,他面容虽然有些阴柔,但是勇武有力,在沙场之上从未退缩。就凭这个,慕容祁都高看他一份。
“我又不是不知道。”慕容明心乱如麻,他当然知道慕容泫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对于慕容奎来说半点问题都没有,反正只要儿子能够打仗,至于他喜欢甚么人,慕容奎才不会多事来管。
老子管儿子的床上事,说出去都笑死个人!
“知道就行了。”慕容祁看到慕容明,还是想着提点他一句,毕竟他和这个堂弟的关系一向不坏,也乐意卖个人情。
“世子的心胸并不宽广,除非将来有变,你还是要在世子的手下生活。结交好三郎,对你有利无害。”
“这个我自然知道。”慕容明有些不耐烦了。
话说到这里,听还是不听,都是慕容明自己的事了。
慕容明这边才学会自己解决,慕容泫这里却不好过了。男人是一个容易发~情的物种,如果说女人还有个规律可循的话,那么男人便是随便都可以*勃发,清晨时分不用说了,就是看到人鲜血满身,说不定也会想要女人。
尤其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那更是渴望女人。慕容泫对这个可算是久经考验了,他前生赋闲在家许久,后来趁着宇文太后和慕容睿根基不稳,一味笼络汉人士族却得罪了大批的鲜卑贵族。他借机把这对母子给轰走,他前脚废皇帝废皇太后,后脚南边的那位桓大将军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到他这里来捞军功了。
那会朝廷才换了个皇帝,他这个才上位的需要通过一些事来奠定自己的威信,所以他就拿晋军开刀了。
晋国的那位桓将军是个人物,他印象里头的汉人士族不是擅长没甚么用的清谈,就是精通内政,对军事上没有太大的天赋。桓将军算是颠覆了自己对汉人士族的认知,虽然那位将军的姓氏也只能算是小士族罢了。
不过就算欣赏,还是被他迎头痛击,打的对方在他有生之年都不敢北望。
慕容泫记得,和晋国大战一次之后,夜里他难熬的厉害。身上火热,脑子里头想着的都是那个人,在军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面恨慕容煦和宇文氏更深,一面也只能自己解决掉。
忍啊忍的也习惯了,实在不行自己还有两手可用。可是这都重来一次了,再次和秦萱尝过那滋味,还要他自己解决,就强人所难。
慕容泫瞪着帐顶,以前还能憋,现在是憋都憋不住了。恨不得一骨碌从榻上起来冲去找秦萱,他都这样了,相比她也一定很想念他。
可是这会出去也晚了,何况慕容奎还在军中坐镇。他不好这么跑出去……
还是赶快把宇文部给灭了才好,到时候回到龙城,自己想怎么就怎么样了!
慕容泫咬牙切齿,只得自己伸手下去,这日子还叫不叫人过了!
辛亏慕容奎对宇文也是志在必得,原本宇文普茹就是杀父上位,根基并不稳固。若是他有冒顿单于那样的才能,倒也罢了。可偏偏是目高于顶的,这一回被慕容大败,回去那些匈奴贵族指不定要怎么埋怨他,而这时候就是慕容的大好时机,一大清早,慕容奎便带着大军向宇文杀去。
昨日一场大战,慕容已经深入宇文的领地之中。那一场大胜,士气正旺,应当在这火里头再添加一把柴。
慕容那一次把宇文大军打的溃逃,还杀了军中的大将,这一次来,士气之上就矮了大半截。
对于宇文氏来说,士气正旺的慕容就是恶魔。
长驱而入,攻破全境,这样的事秦萱再一次经历了一回,当她当着人踏进匈奴人的王帐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狂热的。那种胜利,那种把敌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简直比把慕容泫睡了个几遍还要畅快!
“大王来了!”不知道谁吼了一声,远远的可以看到慕容奎骑着一匹白马而来,众多将士纷纷避让开来。
慕容奎到了曾经的匈奴王帐前,抬头四望。这个原本应当老去的男人,这会在众多将士的面前,绽放出了活力。
“慕容可汗!”一个慕容家的年轻人大吼一声。紧接着,那些将士们都吼叫起来。
“慕容可汗!慕容可汗!”
“慕容可汗!”
诸多人的吼声在匈奴的诸多穹庐中,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