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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不动声色，摸出一根新雪茄，也不点燃，就叼在嘴巴上。

红袍中年心领神会，掏出小火器给唐明点上。抽雪茄在天堂也是一种时尚，高阶天使几乎人人爱抽，男女不忌，是上流贵族天使的身份象征。

“大人，不知道您今日过来，多有怠慢！”红袍中年骨碌碌转了两下眼珠子，率先开口说话。

“嗯！”唐明翘着二郎腿，象征性应了声。

“大人，我是第九堂堂主红星，这位是第八堂堂主陈风。”红袍中年继续讪笑。

“嗯。”

“不知道红衣圣主大人有何指示？”

“我先找百草园园长回话。”唐明咧咧嘴。

“嘿嘿，大人，我就是百草园园长。”红星讪笑满目，腰躬成了虾米。倒不是这家伙害怕唐明，而是唐明手中有圣物，不得不认怂呀，要没有那根红羽毛，他才不会卑躬屈膝，分分钟踩死唐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啰。

“你不是九堂主吗？”

“兼任的，兼任的。没办法，现在天堂山缺兵少将，临时让红星管管百草园，幸不辱命，百草园这几年都大获丰收。”红星谄笑着。

一旁的那位橙袍中年冷眼旁观，眯着大眼，不断审视唐明的一举一动，意欲在唐明的言行中找到契机。

“丰收？好，既然说丰收，那你说说，都收获了哪些好灵草？又炼制了多少好丸子？”唐明差点吐血，这家伙还真会大言不惭，天堂山都被他搞得乌烟瘴气了，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看来不出手整整，天堂也会被这伙人搞垮。

“这个……具体收成，我也没核算过。反正收集起来的药草成堆，全部送到老陈手中了，他是圣丸厂厂长，有了好灵草。都要搞给老陈去炼制。至于炼制了多少丸子，大人不妨问问老陈。”红星不失时机将压力转泄出去。

陈风嘴角哆嗦了一下，还是没吭声。

唐明敲敲茶几，“红星堂主。希望你搞清楚形势，也希望你配合我工作，把问题一五一十弄明白。说吧，今年收获了多少凝魂草？”

红星暗暗龇牙，脸上还是堆满笑容。“大人，百草园有199中各型号灵草，80种喜获丰收，总共收成十万株灵草；100种基本持平，各有一万株左右；剩下19种稍有欠缺，大概收成了三五千株不等。不过，因为我等资质太落后，许多灵草灵要白白扔进炼炉中了。”

“我只问你凝魂草，你啰嗦那么多做什么？”

“大人，凝魂草属于持平之列。有一万株。”红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吓得两腿有点抽。

百草园的凝魂草，自从三年前他掌控园子起，就再没上缴过一根草儿，大多数打点了各处关系，小半数落入了自己的腰包，还有极少数给了陈风，那些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天使，连毛都没看见一根。这时候唐明紧盯着这个不放，一定觉察到了什么。要想拿自己开刀。

“嗯，一万株已经算不少了，把清单给我看看，都发放给了谁？”唐明伸出手掌。

“大人！百草园的草给了谁。自古以来，从没那一任圣使有权过问，您自然也不例外。”红星终于硬了起来，再不硬朗，只怕要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