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还没喝酒,心里想说胡话,却不敢出声。
刘秀仰头,看向胖嘟嘟的楚张氏,目露泪光好似看见他的母亲,点头道:“那以后九穗要麻烦伯母照顾了。”
楚张氏问道:“九穗,你没有别的小姑娘了吧?”
楚媛玉躲在楚张氏身后,拼命向刘秀摆手,又是眨眼摇头,看来楚张氏对讨小老婆深恶痛觉,当年这是他答应嫁给楚国雄的条件之一,怪不得楚国雄有了其他女人,也不敢带回家。
刘秀正容道:“伯母,九穗清清白白一身,媛玉姐是我的唯一。”
楚张氏岂能看出刘秀言谈举止上的破绽,满意的前行。
刘秀拖在后面,哀求道:“十师兄,十三师弟求求你少喝几杯,甚么条件十三师弟皆答应,只要小孟尝能够办到的事情哦。”
刘玄叹气道:“看来今天不能尽兴了,十三师弟,你欠我一个承诺,以后要还的。”
刘秀垂头丧气,已经从方才明晚入住宰衡府的喜悦中,跌落到深渊里,这一盘死局,他将要如何下子呢?
刘秀、刘玄回到官驿,他们从未见过面的十几名官驿官员在夜色之中,都在门房间静等刘秀呢。这个阵仗让刘秀、刘玄都唬了一跳,这是干嘛?他们又不是高官,最多算是执金吾冯鲂的朋友,住进官驿已经是官驿的官员给冯鲂面子了。早就是睡觉时分,这些官员穿戴整齐,就是因为刘秀明晚要走,就算刘秀走到王宰衡府里去,用得着现在大搬家吗?
热情的官员,刘秀终于见识到了,在房驿宰的带领下,十几名官员强烈要求刘秀等人换房间睡,这些官员亲自替将刘秀他们原本住的宅子的东西搬走。大包小包亲自扛,他们跨进的院子是地方县令、郡守来到长安面圣,才能住的大宅子。
在大宅子里,房驿宰搓着上手,微笑道:“刘秀,你满意吗?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宅子。”
刘秀笑眯眯环顾十几名大小官员,点头道:“多谢房驿宰这么周到,刘秀记在心里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嘛。”
一名官员正色道:“刘秀说得好,我们以后都是朋友了,明天一起吃饭喝酒。”
刘秀如今听到喝酒就头痛,没完没了的喝,他可受不了,但是不喝就是看不起这些官员,这该如何是好?
刘玄一听有酒喝,自说自话道:“房驿宰,那就安排在明天中午吧,我们有多少人,你知道的,你看怎么样?”
房驿宰满意道:“好!够朋友,代我向你们师父问好,你们先歇息吧,我们明天见。”
这些官员说了一通好话,都走了,然而留下四名仆人,守值站岗一丝不苟状,看来他们也想鸡犬升天。
华丽的房间里,蜡烛发着黄色的光芒,将刘玄的身影照射在墙壁上。两人欣赏完奢华的房间,终于坐在桌子前,稍微休息一下,方才换房间,也蛮累的。
刘秀压低声音道:“十师兄,如今十三师弟太小,你知道吗?官驿里面还有官妓呢?”
刘玄亦是鬼祟,点头道:“江湖败类,这官妓我看见过,还对我笑呢。”又长叹一声道:“江湖败类啊,还是当官好,甚么都有人伺候,还不要钱。江湖上岂能财色双收,那些大侠为了扬名,都是不近女色,还要挥金如土,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刘秀白眼刘玄,说道:“十师兄,和你说正经话,当官之事,你别想了,我的叔叔已经从县令的位子上卸任了,如今大汉朝没有姓刘的官员了。只要大汉朝是王宰衡当权,刘姓只能当看客,老老实实经商务农。”
刘玄一愣,恼怒道:“江湖败类,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甚么不早点告诉我?”
刘秀回道:“十师兄,这种事情,又没有明说,是用眼睛看,脑子想的呀。你没有发现一件事,刘姓的侯爵死了,不再分封下一代了。我们在大汉朝被边缘化了,以后还要难过,你的父亲每年的食禄,也会没有的。”
虽然前面事情与刘玄一点没有关系,但他异常愤怒,王莽将要夺去刘姓的特权,不给刘姓的食禄,那是要毁了他的家啊。他的父亲甚么本事?他会不知道!父亲刘子长一无所长,就是等着那份食禄,过着寄生虫的日子。倘若王莽翻脸无情,他也要爆发出无尽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