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英下一刻便感觉自己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若是有灯便可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掌印。息妫此时是气的浑身发抖,这一掌也是用尽了全力。
越英被息妫这么一嘲笑,有些扭曲的嘴脸,渐渐逼近息妫,无耻道:“夫人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既不是烈女又何必要装呢,此时王宫大庆,此处定是无人,夫人与我何不借此良宵欢愉一把,也让我尝尝这诸侯间闻名的息夫人到底是什么味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面对如此不知廉耻的人。息妫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骂他。
越英没有理会息妫的愤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鼻尖轻嗅,很是享受。随即便被息妫甩开,衣袖拂过越英的脸,又是一阵迷醉,轻呼道:“夫人闻着真是香气逼人,真叫人难耐啊,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如此啊?”
息妫被步步逼着。身后已经没了退路,若不是息妫顾及腹中孩儿,自己的几下身手打败一个半醉之人定不是问题,可是无奈于此。
越英看着息妫眼中的无措,奸笑道:“夫人别担心,你怀着身孕,我一定会温柔对你的!”
“我乃文王夫人,你要是做出此等不容的事情,楚王会放过你吗?”息妫加大音调,欲以震慑住他。
越英不在乎的笑笑,“真出了事,越王替我求情,越国夫人也会替我求情的,而你呢,不过一个女人,王者面前国家和女人,那个更重要?”
趁着息妫分神之际,越英突然一下就把脸凑了上去,欲以亲芳泽,息妫下意识的一声惊呼,随后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斥骂,狠道:“大胆狂徒,竟敢对夫人如此无礼,看打!”
也不知道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只是听到越英“啊”的一声惨叫,貌似被砸的不轻,冲着来着大吼道:“什么人,竟敢砸我?”
那人怒气冲冲的跑来,随意在小径边上捡起一根木棍,斥道:“我不仅要砸你,我还要打你!”说罢便冲上来,对着越英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抡。
越英这种纨绔子弟平时不学无术,连个一招半截的都不会,遇此只能是被打的份,只听到他“哎呀,哎呀”的叫喊,而且看此人是没有停手的打算。饶是再大的美色当前,还是保命的要好,丢下了息妫赶紧逃开了。
那人见越英走远了,才将手中的木棍扔去,来到息妫面前,拱手施礼道:“臣万死,让夫人受此惊吓!”
息妫原准备直接就走的,但是人家救了自己连句谢言都不讲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便停在了原地,见来者拱手谢罪,息妫连忙道:“没事,还好有你经过拦下,否则我真不知道要如何?”
“臣惶恐,万不敢与夫人称‘你我’!”犹豫之后问道:“臣斗胆,敢问刚刚那人是谁?”
息妫微微带着一些怒气,道:“越王的弟弟!真是南蛮子,做事完全横行,一点都不用大脑!”
那男子在息妫的话后陷入沉默,眉头深锁,神色严肃,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夫人,您原先息夫人的名号在诸侯国之间传扬,皆赞扬您的美貌智慧,臣也有所耳闻,心知您定与其他那些肉眼凡胎不同,现下臣斗胆一问,您刚刚口中的南蛮子可囊括了我楚国?”
息妫心神一紧,顺势看去,此男子眉眼英气勃发,清澈非常,明锐极致,息妫识人不错,一眼便知,此人乃是人才,回想刚刚他的那个问题,自己真的垭口。
男子深深一个叹息,哀婉道:“夫人沉默那便是回答了,饶是如此明慧的夫人都这样认为,那敢问这世间还有谁不把我楚国看作南蛮呢?”悉数的无奈与苦涩皆在那一声叹息中,男子继续道:“我楚国起源也是天子门下,只是相距甚远渐渐疏离。之后楚国逐渐强大,却被视为敌对,叫人如何不气?自令楚国不过百年,却被南蛮形容,此词多半是那些见不得我楚国强盛的小人散播。”
说到这里,手中拳头暗暗捏紧,咬牙切齿,实在是恨,转过头来对着息妫问道:“敢问夫人,何为蛮?”
息妫思考后,道:“蛮者,横也,无礼也!”
“不错,但如今为何说我楚国是蛮子,我楚国战争是不少,但是何时有过屠杀草菅人命,我楚国子民各个安居乐业,国内更是一片祥和之景,自迁都郢都以来,楚国一切更是日上,何来蛮之说,不过是因为看我大楚所处南端,国力强盛,以此诋毁罢了!”
这一切都是事实,众人只知道跟风说着蛮子,却根本不清楚这其中无端,自嘲一声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啊!
那男子再次行礼,恭敬道:“臣与夫人说此并不是希望夫人其他,而是想来这些臣心中便是气结,以此抒发。其次便是夫人如今乃是我楚国国母,臣希望夫人可以看清楚真实的楚国,楚国人。其他庸人臣不去理会,但请夫人如此聪慧之人看清其中。”
息妫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中赞许有加,不禁脱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楚国给了你何等荣耀,让你为楚国辛劳至此?”
“臣愧也!”那男子叹息之后摇摇头,略有无奈伤心之情,叹息道:“臣斗谷於菟,只是楚国的一个小小左史。”
闻此息妫不禁有些惊讶,诧异道:“你有如此的远见卓识,却只是一个左史吗?”
斗谷於菟笑叹三声,道:“哎,惭愧惭愧,有如此地位臣已感激不尽,万不敢奢求太多!”
“那你的此番远见不就无人赏识了吗?就此埋没岂不可惜?”说此,息妫心中不禁一阵惜才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