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昭帝身边的宠妃荌贵妃却是因为对昭帝不敬,当着昭帝的面口出恶言,得了一个杖毙的下场。
至于胡蓉依,则是突然感染了恶疾,被送出宫外治病。外人猜测后宫中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可奈何其中竟是一点风声也没有,任由众人猜测不断,却也没有答案,便也成了不解之谜。
只是昭帝新起的几个宠妃中,两个便突然如此销声匿迹,只剩了一个文贵妃,淑妃,贤妃了。
世情变化的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千。
夜色冰冷,宫中一处废弃的宫中,寒鸦栖息,时不时有诡异的鸣叫声。
一个花园中正站着不少的人,正中间的人被人围着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绳索束缚起来。这是一件荒无人烟的院子,即便是在宫中,似乎也是多年未曾有人居住过,似乎一点人烟也没有。
地上的女子神情狼狈,嘴里堵着一块破布,徒劳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显然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最后倒霉的却是始作俑者。
归云居,丝画“呸”了一声,道,“活该,竟然想算计到姑娘头上来了,这下让她自食其果!!”
青墨正在给苏皖凉手上的伤上药,那血淋淋的痕迹如今越发显得明显了,在白生生的手指上瞧着十分刺眼。
青墨心疼道,“姑娘也要爱惜自己,这也太……。”
青墨和丝画如今瞧得明白,姑娘这根本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在做事!
苏皖凉瞧见春白出神,对青墨道,“也去给春白上些药吧。”
春白为她和顾陌珩胡蓉依那些人,受了一巴掌,想必也是不轻的,春白道:“不必了,属下是婢子,便是外头见着属下脸上好的太快,也会心中起疑。”
苏皖凉想了想,便也做罢,只道,“这一巴掌不会让你白受的。”
春白不言。
丝画撇了撇嘴,一边给苏皖凉梳头发一边道:“这府里怎么就没个聪明人,讨好那些做什么,若是奴婢,自当讨好姑娘才是。姑娘是府里正经的主子,又是陛下亲封的郡主,难道比不过劳什子姨娘么?”
苏皖凉瞧着她道,“如此一说,倒是你最聪明了?”
丝画讪讪笑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那些人是真蠢。奴婢实在看不过眼。”
苏皖凉微微一笑,这府里何以众人都去讨好那个已经被囚禁多年的薛姨娘,而对她这个嫡长女视而不见,原因很简单吧。是因为苏俊华以前对她的冷漠明明白白摆在面上,就是下人也能察觉到,一个被自己父亲放弃的女儿,日后又有什么好前途呢?
待丝画为她梳好头发,插上最后一支钗子,苏皖凉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瞧瞧这位苏府的“故人。”。”
………………
府里薛姨娘被解禁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很多人耳中!
宫女道,“没想到夫人竟然落得这么个结局。”
文贵妃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瞧着窗外,眼眸深沉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想算计苏皖凉,脑子却蠢了些。”她嗤笑一声。
宫女立刻噤声,这几年来,皇后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看着荌贵妃的眼神,贴身宫女也会有些脊背发凉。
“真可惜啊,摆出这么大阵仗,最后却只拉下一个李霖。”皇后的语气有些发凉,“怎么没将苏皖凉一块儿害了?要是她死了,多好。”
宫女听得心惊肉跳,忙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只恨不得消失在殿中。
皇后的余光瞥到她的动作,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
“小姐,小姐慢些。”桃红小心轻拍着谢秀的后背,谢秀正抠着自己的喉咙呕个不停。
自从在宫里出事那天起,谢秀就吃什么吐什么,若不是知道内情,怕是丫鬟也会以为谢秀是害了喜。
谢秀一把推开桃红,狼狈的用帕子掩嘴道,“滚出去!
桃红只得端着银盘退了出去。谢秀扶着椅子,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那一日沈润卿对她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谢秀,你这张虚伪的脸,看的真是让人恶心!。
只有明白了沈润卿话里的意思,才知道这句话有多可怕。
苏府名义上新修的小佛堂,不过是年久失修的一间黑屋子。
处在苏府最偏远的一个角落,院子里也只有破旧的挖方和枯井,几株枯木,瞧着便是阴森森的,似乎终年晒不到一丝太阳。
两个皮肤黝黑的婆子守着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谈,许是谈论的就是小佛堂中之人,不时的回头看那佛堂一眼,目光中满是鄙夷。
苏皖凉带着春白和丝画过来的时候恰好见着就是这一幕,两个婆子一见到苏皖凉,连瓜子也顾不得收拾就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问好。
这几日的事情府里的下人早已穿的沸沸扬扬,原本是莫夕瑶抢占先机,却愣是被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嫡出大小姐摆了一道,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下人们也不是瞎子,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也瞧得清楚,分明这个大小姐手段要比表小姐她们高超多了。
再想到如今苏皖凉又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真要处置了府里一个下人岂不是易如反掌。是以没人敢对苏皖凉有轻视之心,平日里还是毕恭毕敬的。
苏皖凉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我进来看看表妹。”丝画便上前,将两个装满碎银的荷包塞进那两个婆子手里。
两和下人只不动声色的掂了掂荷包,面上就笑开了花,“大小姐何必客气,若是想来直接说一身便是。老奴这就给大小姐开门。”说罢便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铁钥匙,将那屋门打开了。
两个婆子将门打开后,便避到一边,苏皖凉带了春白走进去,丝画站在门外,婆子了然,远远的走到另一边,也听不见里面人在说些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