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出来后,韩墨清才放开苏皖凉的手,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说,“啊……真舒服!”
苏皖凉笑眯了眼,“墨清不喜欢那里吗?”
“当然不喜欢!”韩墨清继续往前走,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群人都虚伪死了!明明恨对方入骨,还要笑脸迎人,皖凉,我很讨厌这些人!”
韩墨清这句话,让苏皖凉有些哭笑不得,她的话语,动作,都让苏皖凉想起了那个让人怜惜的“墨清。”,她很心疼。。
韩墨清的性子,便是这样没有什么掩饰和虚伪。
苏皖凉想起韩墨清的前世,皱着眉头道,“墨清,这是很讨厌,但是,你这样让我们很担心……。
苏皖凉无奈的摇头,“你若是不喜欢谁,少和她说话便好!”
韩墨清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她当初开始的时候便和韩墨清一样,太直接,心里也不藏住情绪,所以才会被人算计了个彻底。
尸骨无存……
苏皖凉想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韩墨清的性子已经固定了,想要再改,也有些难。
不过现在,出来透透气,觉得舒服多了。
要去裕华园,就必须经过离落湖。
韩墨清刚带着苏皖凉进入裕华园,远远的便看见了一群人走了过来。
韩墨清瞧了许久,才扯着苏皖凉一起行礼,“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顿下脚步,看着眼前行礼的两个人,笑着说,“起来吧!”
苏皖凉在听见贤妃二字后,立即便想起了沈润卿。
她不是很明白,为何那样繁荣昌盛的一个沈家,竟然会扶持贤妃这样一个旁系!
贤妃不止被昭帝喜爱,连一向很少插手后宫的太后,都对贤妃十分的器重!
“贤妃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韩墨清有些不解的看着贤妃,“你也不喜欢那些舞吗?”
韩墨清说的直接,贤妃也不介意。
她的声音轻柔,“怎会,本宫只是饮了一些酒,觉得有些醉了,出来醒醒酒!”
而此时,苏皖凉也窥到了贤妃的真容。
贤妃长的极好,沈润卿的眉目间,便有几分像贤妃。
长眉入鬓,英气里又带了几分妖媚和安静,这样的女子,的确十分的吸引人的视线。
夜色下,贤妃笑起来的样子,温润如三月春风。
“也是!”韩墨清笑了笑,“贤妃娘娘怎么会和臣女一样愚钝呢!”
这本是一句赞赏的话,从韩墨清的嘴里说出来后,便有些变了味。
苏皖凉的嘴角抽了抽,她如今也开始怀疑,韩将军日里,到底是怎么教韩墨清的。
连说出的客套,都能说的如此古怪!
好在,贤妃也不在意这些。
她将目光放在苏皖凉的身上,有些疑惑的说,“这位是?”
“臣女苏皖凉,家父乃是刑部尚书苏俊华!”苏皖凉又再次行礼回答,“贤妃娘娘万福!”
贤妃听了这句话后,却微微挑眉。
她的语气依旧和善,可句子却有些不善。
她说,“原来是你啊,本宫听润卿提起过你!”
贤妃嘴里的润卿,当然也就只有沈润卿了!
一时,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
贤妃这句话看似无意,实际上却是带了几分挑拨的意味
而她的这一句话,更是在挑衅苏皖凉。而她说的话,更像是在抹黑苏皖凉!
毕竟,在众人的眼里。
男女若是私下有来往,那么这个女子一定会被人说放荡无耻!
红颜祸水,讲的便是这个道理。
苏皖凉想着,眉头微微一蹙,恭谨地问道,“不知贤妃娘娘说的是?”
既然贤妃想要挑拨,那么她便装傻。
“你不知道吗?”贤妃见苏皖凉装傻,便笑着继续道,“当真?”
苏皖凉故作疑惑,“当真!臣女怎么敢哄骗贤妃娘娘!”
“皖凉怎么会知道他说的话!!”在一边的韩墨清皱着眉头,看着贤妃有些咄咄逼人的口气,不悦地说,“贤妃娘娘,臣女同皖凉情同姐妹,润卿会同娘娘您提起皖凉也很正常啊!”
韩墨清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贤妃口气有些不善。
她,其实不太喜欢沈家的人。
韩墨清觉得,苏家的人都是阴森森的。他们笑起来的时候,都能让她冷的哆嗦。
这样的人……她不喜,也不想和他们多有往来。
如今,身不由己。
沈润卿和她的亲事,苏皖凉是知道的。
而她和苏皖凉的关系,想必沈润卿也知晓。
韩墨清言语不悦。贤妃的眉头又挑了挑,“韩小姐同苏家小姐感情可真好!这让本宫想起了昔日的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在的话,必定也会和本宫,如韩小姐和苏小姐一样,情同姐妹!”
贤妃言语里,带了几分暗讽。
现在的皇后和贤妃,都是皇帝的女人!苏皖凉和韩墨清又怎么能和她们相比?
韩墨清没有闪避贤妃的视线。微笑道:“臣女惶恐。只是,贤妃娘娘何必伤感呢?”
韩墨清语气不改,依旧和贤妃慢慢地说话。
但是。苏皖凉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韩墨清藏在袖口里的手。
她的小手,紧紧的握成了一团,指甲都快划破掌心了。
韩墨清显然是生气了。
贤妃很欣悦的看着韩墨清。似乎很满意。
半响后,她才轻轻的咳嗽。又揉了揉眉心。
在一边的小宫女立即轻声道,“贤妃娘娘,您出来许久了!若是再不回去,皇上又要担心了您了!”
“是吗?”贤妃淡淡地笑了笑。“瞧瞧,本宫和韩小姐说话,都忘了时辰!”
贤妃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韩墨清和苏皖凉,才摆手说。“本宫先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宴会上吧!”
韩墨清和苏皖凉,赶紧福身行礼,“恭送贤妃娘娘!”
贤妃微微颔首,被身边的小宫女扶着,慢慢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贤妃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韩墨清和苏皖凉的视线中后,韩墨清的笑容才慢慢的敛了起来。
月色下的裕华园十分的安静,远处热闹宴会和这里的静寂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许久,韩墨清才叹了一口气。
这人,怎么会这么烂到芯里的无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