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里呆了那么些年,或者说在李颜宏的这三十二年的人生里,只有这半年和女人接触的机会多,就是没有下放到村里来的时候,他结婚也多是呆在部队,很少回家,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和女人接触。
王寡妇了解他的性子,也没有挑理,“这几天天冷,我把我家那口子的旧棉裤翻出来改了一下,兄弟拿着换洗穿吧。”
王寡妇这么一说,李颜宏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个布包,“这咋行。”
“就拿着吧,又不是外人,你看你又客套上。”王寡妇直接把布包塞进李颜宏的手里,压低声音,“李家和张树学家通了气,这两天就过礼,二春那边咋样了?”
“张萍?”李颜宏听了王寡妇的话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哪个来。
来村里半年,李颜宏都是被批评的那个,除了上工,平时都呆在家里,从来都不出去,所以村里的人还没有认清。
王寡妇点头,“你们这两天去山上,也不知道村里的事,这两天你们也盯着点二春,别让她闹出啥来。”
“好。”李颜宏应了一声。
王寡妇一看他就是心不在焉的应下,跟本没有上心,脸上的笑了有些淡,不过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棉裤,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那没啥事我也先回去了,天也不早了。”
“好。”李颜宏把人送出门,又道了谢,“王家妹子,我老李谢你了。”
王寡妇说了一声客气了,笑着的脸直接转身往外走,才落了下来,以前还好些,这阵子明显李颜宏对她比以前要客套,让她有种无力的感觉。
李颜宏来村里的时候,王云见村里人都指着他议论,他不但没有东躲西藏像见不得人一样,还大声的顶回去,从来不怕会被批评,这样顶山立地什么也不怕,王云见过的男人从来没有这样过的,让她不知不觉的目光就落到了李颜宏的身上。
哪怕就是那样,王云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喜欢李颜宏,直到村里传出李颜宏和张二春在山上抱在一起滚了,王云坐立不安,忍不住上门来想探求一下真假,哪怕知道是村里人在乱瞎,心里还是不踏实。
直到这时,王云才发现自己对李颜宏的感觉,从开始的只是欣赏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真性子,不同与村里的那些胆小怕事的老爷们,到慢慢接触多了,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到心里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听到张二春和李铁柱婚事黄了的时候,王寡妇担心的却是住在张家的李颜宏,孤男寡女的,万一真有个什么事情又怎么办?
屋里面二春把洗衣盆端进屋里,听到王寡妇进来也没有打算出去,见李颜宏进了屋坐到南炕上,屋里就单独两个人,二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浑身说不出来的别扭,南炕上坐着的李颜宏也是身子僵硬,他是想趁着吃饭前这空档把李铁柱和张萍的事说一下,不过等一进屋,单独面对二春,这嘴就怎么也张不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子里明明坐着两个人,却出奇的安静,哪怕二春坐在小北炕上,身子被帘子挡住,只有两条腿挡在炕边上,不能看到南炕上坐着的李颜宏,二春也不敢动一下,总觉得他似在盯着这边看一样。
大洗衣盆里的热水冒出来的热气,让屋里也暖了起来,给屋里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李颜宏的脑子也热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扭了扭身子往炕里移了移,他*娘的,今天这也不知道是咋了,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娘*们一样矫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