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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将军对着曲昀两人并未说谎，那些老不死的能够允许他出来守着一个沿海小镇，并非是信任他这个人，而是他以复活枫儿为条件将那个“覆灭”的大秘密交换了出去。

如今想来，也是他蠢，早就知道那些人已经不过是披了人皮的魔鬼，竟然还妄图和魔鬼做公平交易，他轻微讽刺地一笑，想起怀中的爱情石，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枫儿，不管这次如何，不求生聚，只求死和！

将爱情石仔仔细细地藏好，若水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块非银非铜的牌子，输入灵力，没过多久，牌子震动了几下后，就传来了一个苍老遥远的声音：“若水，回收了？”

若水捂着胸口，眼神中迸射出仿若淬毒的视线：“老祖，若水但求一事！”

这股恨意即便隔着千山万水，牌子的另一方也完美感受到了，被称作老祖的人眼神一瞄，看到若水手中破碎的爱情石，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心中虽然有些可以这两百年的信仰，更多的却是算计，将一颗棋子发扬到最大化，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好手艺。

若水能够感受到有好几道视线在他身上逡巡徘徊，直到他的后背全部被汗液染透，对方才收回视线，道：“可。”

虽然只有一字，但若水已经明白他得到了老不死们的初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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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洞天，与若水手中的同款牌子瞬间化于齑粉，粉末从指间悄悄流走，只见这双手骨节匀称，哪里是一个老年人该有的手！

“你们觉得这若水所说有几分可信？”声音哪里还有方才的沉暮沧桑，分明是青年男子才有的音色。

“尚有七分，这若水乃吾徒孙，吾那不孝徒儿早已身死道消，这若水性情木讷愚钝，现在除那叶枫再无其他牵绊，这信仰石……”

“临猗道友此言差矣，那具‘上古’吾本就不支持使用，如今倒是牵扯出了些东西，可吾最近夜观星象，风云莫测，如非是那个……”

“临霄你莫要血口喷人，‘上古’一是乃是大家表决，绝非吾一人就能启动的！”

听着就是动了气。

然后自是争论不休。

这洞内共有四人，除了说话的三人，黑暗隐没中，只有一人没有说话。忽而一道天光射入，正好照在这名男子的脸上，刀削斧凿般的脸庞，眼神却充满着危险的味道，这种危险并未是毒蛇噬咬的那种，而是……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声音温润如玉，半点都没有侵略性，可是在场三人却是一震，再也没有方才争论的激烈了。

“大师兄……”三人齐齐唤了一声，再没有下言了。

却原来这四个是出自同一师门的师兄弟，虽然保持着青年人的模样，但能够被若水一个五百岁的将军称作老不死，可见几人的年岁是如何悠长了！

却见那大师兄温润一笑，如在耳边轻声细语一般：“你说，吾去帮帮那若水小子，如何？”

三人迅速垂下眼神，齐声道：“大师兄英明！”

被称作大师兄的人眉眼一舒，却没再说话，似是默认了三人的恭维，只是眼神中思绪翻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