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简直放肆!
裴珩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卢定川就气冲冲朝蒋熹年走过去,阴阳怪气:“那就是你新收的男宠?看来你真的放在心尖上啊,护得这般紧,不过看着你那男宠倒是心有别属。”
什么男宠!这是我弟弟!蒋熹年狠狠地瞪了裴珩一眼。
而顾雪洲这辈子最怕被人发现他和沐雩的不正当男男关系了,脱口而出道:“他是我弟弟……收养的。”
蒋熹年这下对沐雩更释然了,这小少年为了个干哥哥敢独闯亲军都尉府,那还真是对他小弟不是一般的恩义,是个好的。
沐雩要气炸了!目前就他所见所闻,事情就是安之成了那死太监的男宠,两人勾搭成/奸,旁人怀疑他们的关系,安之还迅速地撇清,和那死太监表忠心。
沐雩眼睛都气得要滴血了,自他从小到大确立要独占顾雪洲以来,就从未让顾雪洲多看别人一下,他还以为他和安之已经两情相悦了,没想到才那么短短一些时日,安之就曲节变意……不不,肯定是那蒋熹年逼安之的,待他弄死了这个死太监解了心头之恨,带安之回去,以后再也不让安之离开他半步了。
可他受伤略重,刚一运气,便喉头一腥,呕出一口血来,顾雪洲又被他吓得脸都白了,伸手去摸他手腕把脉,“别再逞强了,没事了,他不会杀你的。”
裴珩笑了,他本来是没什么兴趣,可见顾雪洲和蒋熹年好似心意相通般他就不高兴,冷冷道:“爱卿,朕瞧着你这男宠倒是颇有几分姿色,朕很感兴趣,不如送于朕吧。”
这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知道两刻之前,蒋熹年还真是打着激将法故意让裴珩收男宠的心思的,这激将法倒是真起效了,可他那时候是不知道萧韧说的那个男宠他妈的是他亲弟弟啊!!!知道的话,他早他妈的一脚把萧韧给跺出去了!
蒋熹年笑笑说:“陛下想多了,此人……此人并非臣之禁脔,不可做礼送于陛下。”
裴珩懵了一下,解读的是,那小妖精被宠得云卿都不当是玩物,而是真的喜欢,他是怒火中烧,非要不可了:“这普天之下,还没有朕不能要的人,何况一个小小的男宠,爱卿不给也得给。”
蒋熹年被裴珩逼得焦急如焚,他倒不是不愿意告诉裴珩那是他弟弟,但这么多外人在场,他不方便说,他急得压低声音,连敬语都不说了:“你别这般幼稚,我等会和你解释。”
裴珩是气昏了头:“解释什么解释?你把人给我了就是解释了!”
“三郎!”蒋熹年拉了拉他的衣角,这次是换成裴珩甩开他了。
蒋熹年又要说话,忽然有凶猛的犬吠响起,由远而近,然后是一个浑厚的男声在叫喊:“蒋熹年!蒋熹年!”
第一声时蒋熹年只觉得好生耳熟,第二声他就认出来了——是顾师傅。
这话音还未落下,顾师傅终于姗姗来迟地登场,他先看到蒋熹年,然后看到蒋熹年身边的顾雪洲。
后面几只狼狗追上来,一跑进院子,被蒋熹年冷冷看了下,便个个嘤咛着可怜兮兮地止住脚步停下来了。
顾师傅捏了一把汗,松了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顾雪洲也听见了顾师傅的声音,此时见着人万分惊喜,“顾师傅。”
他又奔近两步,终于看到了旁边被蒋熹年身影挡住的裴珩,他脸色一变,赶忙先给跪下了,“拜见皇上!”
“平身。”裴珩眼下心情不好,不咸不淡地回答。
这有个皇帝在场,顾师傅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蒋熹年好好说话。
蒋熹年头疼欲裂,他看看顾雪洲,再看看顾师傅,最后看看裴珩,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卢定川身上,“陛下……您让卢大人先退下,臣再跟你好好解释。”
裴珩被顾师傅的出现打断了质询,这会儿消气了点,想了想,烦躁地挥了挥手,让卢定川离开了。
卢定川一走,大伙都没反应过来,蒋熹年转头对着萧韧当着心头就是一脚,“谁他妈让你抓这个人回来的?”
蒋熹年没有受力,萧韧被他跺得一口血,抬头蒋熹年又是一脚过去。
这第一脚跺过去,顾雪洲还没动容,蒋熹年一下下快把人给踢死了,顾雪洲看得心惊胆战的:“哥,别打死人了……”倒不是顾雪洲觉得这萧韧不该被打,只是他觉得……无论萧韧怎样可恶,他对蒋督公的忠心是真的日月可鉴的。
不得了,裴珩一听,阴阳怪气地道:“哥哥弟弟都喊上了,好,真好。”
顾雪洲不懂。
蒋熹年被顾雪洲劝阻了才停下来,又因为裴珩这误解而必须得回头解释:“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他的脸,你说我们的哥哥弟弟是什么哥哥弟弟?”
裴珩这下真懵了:“什么?”
蒋熹年压低声音快速地说:“这是我弟弟,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