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都见见也好,那米宝儿以后就要留在别庄了吧?”王姜氏不舍地问,“米宝儿这孩子真是又乖又懂事,有他在,那俩小的都不用我们管。是不是那俩小的不肯走,所以没跟你回来?”
蕴尉摇摇头,“豆宝儿也被夫子看中了,以后也要留在别庄读书。”
“啊?”王姜氏讪讪地拍拍衣摆的灰,“那俩孩子都不回来了啊?哎,不会来就不回来吧,总不能耽误人家孩子的前程。”这次不是因为儿子跟小秋吵架,她也不好开口让小秋把豆宝儿送回来。豆宝儿在家里住了这么久,猛然听说他不会来了,她也有点难受,难怪儿子没精神。
“秋哥说让糖宝儿也跟着一起听课。”蕴尉的声音更蔫儿。
“啊?你同意了?”原本情绪也不太高的王姜氏立刻跳了起来,“哎呀,你这是怎么当人爹的啊?糖宝儿还这么小,白天看不出来,夜里睡觉肯定要找人的,小秋他们哪里能照看呀?”
“啊?”蕴尉立刻支楞起来了,他似乎也听说了孩子在认人的时候只跟一个人睡,找不到就不肯睡,可是他家糖宝儿好像没这个毛病呀?“这个,秋哥是糖宝儿认识的,还有米宝儿和豆宝儿,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问题王姜氏并不抱乐观看法。蕴尉也有了心事,入夜没敢早早关门,果然,入夜没多久秋寒屿就抱着糖宝儿回来了。“你走的时候糖宝儿还好好的,天一擦黑就开始寻你,找不到就开始哭闹。”
对于糖宝儿的粘人,秋寒屿既喜也悲,喜的是这次被他找到借口过来陪着小尉,悲的是小尉被个小娃儿占了去。
秋寒屿开始思考如何在小尉守孝期满之后将他拐走,那时候最小的糖宝儿也该开蒙了,有了两个兄长和夫子的教导,小尉应该可以放心跟自己离开吧?
秋寒屿暗搓搓的小心思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暗自盘算着将来要带蕴尉去何处。不过说一千道一万,那也是将来时,现在进行时是蕴尉抱着儿子轻声哼唱着催眠曲,哄着儿子入睡。
第二天一早,秋寒屿就被催着赶紧回到别庄了,因为今儿是米宝儿和豆宝儿正式拜夫子的日子。
拜师和拜夫子有点点区别,简单说来就是师父比夫子更亲密。古人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但是夫子的地位就没那么高了,一个人可以有很多位夫子,但是师父一般只能有一位,这也是老学正不肯让蕴尉拜师的原因。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能力的话也可以拜多位师父,但是通常会为人所不齿。
话题扯回来,这拜夫子也有礼节,不如拜师隆重,却也不能轻忽,王铁根和王姜氏特意没有出摊,跟着儿子、孙子一起去围观,不是,是观礼。
礼过之后,夫子领着二宝儿离开。秋寒屿作为主人邀请王铁根参观了别庄,并留下来共进晚餐。
“叔、婶儿,若还喜欢,不如留下来住些日子。”秋寒屿为了可以将小尉拐到自己家里,在ooc的大道上狂奔而去不复返。
不过,王姜氏正防备着他叼走自家的乖儿子,自然不会同意,早早吃过晚饭就要告辞离开,一出门覃思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已经等着了。
“这个我们坐驴车回去就行,也不远……”王铁根稀罕马儿就像后世的男人喜欢车,虽然家里养着骓宝儿,但是那马儿小性儿,除了喂草料的时候都不让人靠近。此时,看到拉车的马,王铁根已经忍不住上前摸摸了,不过嘴上没忘了客套。
秋寒屿只是点点头,然后把米宝儿、豆宝儿、糖宝儿一个一个抱上马车,转身看着剩下的三个大人。
“那个骓宝儿和小毛驴怎么办?”蕴尉怎么会不明白秋寒屿想干啥,不过已经答应了顺其自然,那就顺着呗。
“骓宝儿会带它回去。”秋寒屿回答。
蕴尉无奈,“爹,娘,咱们上车吧!”
王姜氏怒其不争地瞪了儿子一眼,先一步上了马车。王铁根主动要求赶车,秋寒屿就不能坐进车里,只能坐在外面陪着。这让王姜氏满意地直点头。
从这天起,米宝儿和豆宝儿就开始了走读的生活,不过日日马车接马车送也是后世富家少爷的待遇了。
原本大家都以为日子就要这么一日一日地过了,蕴尉又出了问题。
这日早上天不亮,蕴尉就被痒醒了,腰和手腕脚腕都起了一圈的红疙瘩。
早上给王姜氏看了,“大概是天暖和了,这些日子又没烧炕,有虫子了,没事儿等我待会儿给你烧烧炕,明天就好了。”